過來,張峰又接著說道:“我從蘇桑吉爾德沼澤地,一直飛到這裡,居然沒有被我們的雷達發現,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還有,我穿著這身衣服,我手下還穿著這些,居然進入巴士拉的時候,沒有被人懷疑,這意味著什麼,叔叔,你也清楚吧?”
伊扎特這才看得出來,眼前的庫賽,穿的是一身伊朗直升機飛行員的飛行服,他的那些手下,穿的是伊朗軍服。
伊扎特頓時臉白了:這意味著什麼?就算是伊朗人打進了巴士拉,恐怕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們這些穿著伊朗軍服計程車兵,居然能夠暢通無阻,一路上直到中心醫院?今天是誰負責巴士拉的防守?一定要撤了他的職!
“出來了,出來了。”正這時,哈迪斯看到手術室的大門開了,幾個醫生魚貫而出,接著,推出一輛小車來。
上面,白布單下面,蓋著的是重傷員尼爾赫,張峰看到白布單沒有把頭蓋住,這才放心了。
“醫生,他怎麼樣?”哈迪斯問道。
“已經給他處理了傷口,輸了2000的血,已經沒有大礙,就是現還麻藥還沒有過勁,送他去病房休息,還有,他需要休息,你們少打擾他。”醫生摘下白口罩,說道。
“太棒了,兄弟,雖然你少了條大腿,但是命總算是保住了。”幾個輕傷員也旁邊看著尼爾赫那張黝黑的大臉,比起死去的那些同伴,他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看著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推著小車進了病房,張峰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傷感的眼神。
“叔叔,這次我一共帶出去了三十九人,完好無損的,只剩下二十五人。”他默默地說著,既是說給伊扎特聽,彷彿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無情的。
八年的兩伊戰爭,官方的說法,伊拉克死亡和被俘的人數,就達到了四十八萬,自己的這十幾個人的傷亡,根本就是滄海一粟。
但是,每個人,都不僅僅是一個個冷冰冰的數字,這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伊扎特彷彿知道了庫賽內心的想法,他使勁地按著張峰的肩膀,良久無語。
張峰只是一瞬間,陷入了這種沉淪之中,稍後,那個自信堅強的面容,再次恢復到他的臉上。
“放心吧,那些戰死的戰士和受傷的,都會受到妥善的安置,他們都是伊拉克人民的英雄。”伊扎特說道。
“叔叔,有些情況,我想向您彙報。”張峰說道。
“好的,我們到軍區司令部去。”伊扎特說道。
南方軍區,司令部,會議廳。
與會的,是南方軍區的高階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