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依靠農民。可是我也曾經說過,中國的農民是最可憐的,他們雖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日子裡,只要還有哪怕一點點的活路,他們就不會起來造反。那怎麼辦,我們唯有做給他們看,怎麼做?唯六子爾:打土豪,分田地。”
“先生,你說我們該去打哪個土豪?”趙寧站起來問道。
“當然是打趙剝皮。”李大壯立馬應道。
“不錯,先打趙剝皮。”王志附和。
劉三爺猛的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趙剝皮是赫家坪鄉附近幾個鄉鎮唯一的大地主,他仗著他哥哥是安塞縣的知縣,壞事做盡,巧取豪奪,把赫家附近幾個鄉鎮坪的其他地主的田地一一強奪了過來,便成為了赫家坪附近幾個鄉鎮的唯一大地主。趙剝皮擁有一千多頃的土地,這幾個鄉鎮除了少數戶口的幾畝自留地就全是他的田了。他每年依靠高利貸剝削的佃戶苦不堪言,所有的佃戶欠他的債幾百年都還不清。佃戶們為了償還這些債務,已經被趙剝皮打死了六百多人,還有兩百多個黃花大閨女被賣到妓院去了。這是一部血淋淋的悲劇啊,趙剝皮必須被打倒,不能再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欺壓百姓了,不但趙剝皮要被打倒,他的哥哥跟要被打倒。”
“打倒趙剝皮——”劉杞站起來,大聲的喊道。
“打倒趙剝皮——”王志站起來,大聲的喊道。
“打倒趙剝皮——”所有的人都站起來,齊聲喊道。
“好,就先打趙剝皮。”李天倚一拍桌子,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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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黑了,一名揹著一條長槍的武裝分子正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緩緩的向趙家堡走去,卻渾然不知前面的小樹林裡埋伏著幾個人正等著他。
這名武裝分子剛走到小樹林邊上時,樹林裡竄出一個魁梧的身影,一掌劈在這武裝分子的脖子上,頓時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大壯哥好武力,一掌就把這狗腿子給打暈了。”劉杞見這武裝分子暈倒,便微笑讚道。
“我們先把這狗腿子抬走,這裡離趙家堡太近了不要給別的巡邏的狗腿子看見。”李大壯警惕的說道。
“走——”劉杞默然。
兩人將這狗腿子抬到一個荒僻的山溝裡,李天倚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見到成功抓來舌頭,便微微一笑,示意兩人將舌頭放下,便一盆涼水澆了過去。
狗腿子搖搖頭,甩了甩水珠,抬起頭才發現幾個陌生人站在他周圍。狗腿子大吃一驚,慌忙地想拿他的槍,一摸卻什麼也沒有。再抬頭時卻發現一個年輕人再舉著槍指著他。
“你——你——你們是什麼——什麼人 ?'…'”狗腿子只覺得身上冷汗直冒。
“姓名。”李天倚不理他,反問道。
“你們想——想——幹什麼?”狗腿子摸了摸臉上的水珠。
“我們老大問你叫什麼名字,居然敢不回答我們老大的話。”李大壯一腳踹了過去,喝道。
“姓名。”李天倚繼續問道。
“趙東。”趙東低聲答道。
“年齡。”李天倚繼續問。
“23。”
“職務。”
“啥叫職務?”
“就是你在趙家堡是幹什麼的。”李天倚摸了摸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暗罵自己進錯狀態了。
“小的是趙家堡負責堡外巡邏的。”
“你們趙家堡一共有多少人槍?”李天倚緩了緩,又繼續問道。
“有兩百多人,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不過——不過據說人人都有一杆像我這樣的槍。”被問了幾句話去,趙東緊張的心也漸漸平復了下來,說話也不結巴了。
聽著這狗腿子的話,李天倚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兩百多支槍啊,不是冷兵器,也不是那種老掉牙的鳥銃,而是莫甘納辛啊,沙俄的制式裝備。
半響,李天倚才道:“我們是梁山伏虎寨的好漢,據說你們趙家堡是這一代的首富之家,我們伏虎寨幾百號人生活也不容易,你回去跟你們趙老爺說去,準備好五千兩白銀在三天內送到紅河彎,那邊我們有人接收這筆銀子。如諾不然,哼哼,三天後我們幾百號人就去拆了你們趙家堡,到那時就不要怪我們不仗義了。”
“你可以走了。”李天倚看了狗腿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趙東卻眼巴巴的看著李天倚手中的莫甘納辛,沒有動彈。
“還不快滾——”李大壯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趙東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