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溝壑神出鬼沒,可惜手下兵馬卻是追不上匪黨。匪黨就只有十幾條槍,憑上午的偷襲埋伏來計算,匪黨的人馬都活動在梁山外面,現在衝進梁山估計是連跟毛沒有。
可是趙德利不想無功而返,更何況手下又損失了二十幾個趙家堡護衛隊成員。雖然自己的本部人馬還未受損,但是無功無返,那自己的那位頂頭上司安塞縣綠營守備黃勤黃守備還不知會怎麼數落自己了。儘管自己的大伯是安塞縣知縣,候補道員,自己靠著這關係才能跟黃守備分庭抗禮。那黃守備絕對在找機會想要教訓自己,畢竟自己不上路子,想要將他擠走好當上安塞守備。
可是如今那匪黨卻很可能已經不在梁山之中,現在撲進梁山很可能就是面對著人去樓空的場面,那絕對就是瞎折騰。
不行,一定要帶些匪黨的人頭回去,哪怕那些人頭的主人並不是什麼匪黨。
滿清時期,綠營兵從頭到尾就是一群軍紀敗壞的兵種。大軍前進過程中,奸*淫擄掠,殺良冒功就如吃飯喝水般。
幾日前,趙德利率領這群綠營兵來到趙家堡,由於這一代是趙德利的家鄉,所以他拼命彈壓,又是瘋狂許諾,才讓這群兵痞暫時還沒有作出奸*淫擄掠的事件來。
可是,趙德利不想無功而返。所以,看著前面那十幾座靠在一起的半茅草半黃泥建成的房屋組成的自然村寨,趙德利動心了,那十幾戶數十人就是他的功勞,他要用這些無辜百姓的鮮血和頭顱成就他的名利夢。
“前面的村莊距離梁山如此之近,又有千餘畝的土地,定是梁山賊人的存糧之所,”趙德利指著那座只有十幾戶的小村子,激昂的吼道,“兄弟們,為了我們大清萬代江山,消滅匪黨就在此一舉,現在就讓我們先去剿滅賊人的存糧之所。兄弟們,我命令你們——”
趙德利劍指前方,剛要下進攻的命令,卻聽見陣陣馬蹄聲,並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貌似在喊自己。
“趙千總、趙千總——”聲音由遠及近,頓時清晰起來。
趙德利掉頭一看,卻是縣衙張捕頭騎了一匹馬快速急奔而來。
趙德利的命令說不下去了,因為趙捕頭的馬已經到了他身邊。
“張捕頭,”趙德利見張捕頭翻身下馬,連忙問道,“兄弟正準備進攻前面的梁山匪黨的存糧之所,張捕頭過來可是有公務?”
“進攻——進攻個毛”張捕頭翻了翻白眼,緩了口氣道,“趙千總,你——你趕緊回師安塞縣城。”
“什麼,要我現在回師?”趙德利不解,“為什麼?”
“你別問為什麼了,”張捕頭拉了拉趙德利,語氣近乎哀求道,“趙千總,趕緊回師吧,有人正在大鬧安塞縣城呢。”
“有多少人 ?'…'”趙德利大驚,連忙問道。
這事可不是鬧的玩的,如今,安塞守備營的大部分人馬都在自己手上,如果因為自己將大部分人馬帶離而導致安塞縣城被匪黨佔領,那自己就是獲了天大的罪。自己還年輕,官職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正六品千總而已,憑他的的年紀,就算什麼功勞也沒有,他還是會慢慢的向上爬去,最起碼會一個從五品的守備還是能爬上去的。可是如果因為自己率領大部分兵力離城而導致縣城的丟失,那麼別說是守備了,恐怕自己現在的千總都不保。
“只有一個人。”張捕快的聲音很小。
“什麼,”趙德利大怒,“只有一個人你們也想讓我回師,你們是不是嫌我無聊?我出征可是為了剿滅孫、楊二逆派來的潛入陝西意圖謀反的匪黨。眼前就是匪黨的意圖謀反而建造的存糧之地。”
“你——”張捕快也是大怒,指著趙德利大喝,“如今縣城危在旦夕,趙千總,你到底是回不回師?”
“哼,城內就只有一個賊人,那守備黃大人是吃乾飯的嗎?”趙德利也是喝道,“城中還有七十多兄弟,加上你手下的近三十名的衙役,加起來百人竟然連一個賊人都擒拿不住,居然要我回師?就算是要我回師,也得等我先剿滅了這匪黨設立在此的存糧之地。”
“來不及了,趙千總。”張捕快頓時無語,還匪黨的存糧之地?誰不知道你們綠營兵就喜歡做一些殺良冒功的事情來,那自然村明顯是早就存在那裡的。你趙千總找不到那些所謂的匪黨,不能無功而返,就只能打那些良民百姓的注意了。
可是現在不是你做這些殺良冒功的事情的時候。
張捕快暗呼了一口氣道:“趙千總,那大鬧縣城的賊人雖然只有一個,但是那賊人槍法入神,刀法也十分的驚人。在張某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