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這裡的500多個家事再無好日子去過?”
吳正略微愣了下,但接著便又臉色陰沉下來,沒有說一句話。
吳正心裡也想過放了這群降兵,畢竟自己的這一方是騎兵,帶著這麼多的降兵以及大量的槍炮和彈藥,肯定難以快速行軍。但是這群人畢竟是北洋新軍的精銳部隊,尤其這裡面有近百人的炮兵,這可是專業的兵種,要是放他們回去,北洋的炮兵實力雖說增加不了多少,但是很多的時候,就靠那一根稻草便能壓死駱駝,不能大意。
但是吳正也不能就地將這些人突突了,畢竟他們現在是降兵,紅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吳正可是背得滾瓜爛熟,隨意傷害俘虜可是要受處罰的,最低也是要脫去身上的這身軍裝,說不定也就要跟隨這群被他突突掉的北洋軍俘虜而去了。
所以,吳正只能將他們帶在身邊,前往延安就有先生李天倚的發落。
不過李先生絕對不會下令處死這群俘虜的,先生是大革命家,心懷整個國家,否則當時就不會釋放湖北過來的降兵回去了。
“吳營長,你真的不放我們回去嗎,畢竟我們不是陝西人不可能為了你們陝西而去賣命的。”降卒臉色也冷了下來。
“哈哈,”吳正突然大笑道,“我只是說我不可能放你們回去,別的我也不好隨意的處置你們。現在你們只需扛上這些武器彈藥,然後跟著我們前去延安城即可。你們的最終待遇還有待我們紅軍、我們黨的領袖來裁決,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王奇推了推這個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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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縣,岔口鄉,李家坡村(這個村名很喜感)。
“大人,怎麼辦?”王得勝急衝衝的奔到張彪面前,悶頭悶腦的便是問出了這一句。
“怎麼回事,”張彪緊緊的盯著自己手下的這一員大將,冷冷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的十餘聲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王得勝卻是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悲痛的說道,“前面——匪黨陰險,在前面埋了大量的炸藥,30標一營不慎,直接被這些炸藥炸的全軍覆沒,無一生還。大人,這是我們第八標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損失啊。”
說著,王得勝還抹了一把硬擠出來的眼淚。
“什麼?”張彪大驚,他連忙跳下馬,扶住王得勝的肩膀說道,“你說什麼,一個營的人馬就這麼沒了,全沒了?”
“是的,大人,”王得勝抽搐了兩下,又擠出了兩滴眼淚說道,“還請大人節哀,此戰我們雖然損失了一個整整的營近700人,但我們還有4300人,足夠擊潰匪黨逆軍,從而可以輕易的佔領延安城,並且可以殺進安塞,搗毀敵人的匪部。”
“你說的不錯,”張彪點了點頭,將扶在王得勝肩上的手放了下來,說道,“那我們要更快的行軍,從而更早的幾百匪軍,為我們第八標第15協30標1營的近700名兄弟們報仇。”
“大人英明——”王得勝讚道。
“不可啊,大人”此時,鄧成拔卻說道,“我們30標一營全軍盡沒,已經給予兄弟們計程車氣一次沉重的打擊,如果在強行行軍的話,那麼兄弟們肯定不堪重負,到了那時,兄弟們肯定會有更多之人去做那可恥的逃兵的。”
“這——”張彪愣住了。
要是軍隊崩潰掉的話,那麼自己就算到了延安城之下那又如何?沒有士卒,怎麼去攻城,怎麼去打敗匪軍,怎麼去光復被匪軍佔領的延安城?
“你說說,”張彪手指王得勝,冷冷的問道,“如果我們現在強行軍的話,估計會有多少人做逃兵?”
“這個——”王得勝抬起頭看著一眼張彪,卻見張彪狠狠的盯著自己,嚇得連忙低下頭,“這個大概——可能會有不少人逃跑吧。”
“算了,”張彪無奈的嘆了口氣,“傳令下去,就地紮營。”
“扎——”王得勝和鄧成拔齊齊抱拳道,“大人英明。”
隨著命令的下達,這群湖北新軍紛紛笑了起來,他們還不知道30標一營已經沒了。他們能獲得就地休整的代價是以30標1營近700名兄弟的死亡才換回來的代價。但是,就算他們知道了,那又如何?不外乎士氣大受打擊,如果繼續強行軍的話,看見數里之外的那片跟修羅地獄相提並論的30標1營覆沒之地時,估計會有大量計程車卒逃離,當然會是在夜裡的時候。
不過此刻還算是正午,居然就地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