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營長,”趙寧也是緩過神來,看著一營長在用槍抵著這一個談判之人的腦門之上,便勸道,“我們紅軍可是用紀律的,其中一條就是要優待俘虜,,你現在用槍抵著別人的腦門算什麼回事?”
“團長,他——他居然用百姓的生命來威脅我們,您說,他們還算是人嗎?”一營長繼續用槍抵著吳參將的腦門,一邊轉頭對著趙寧說道,眼睛裡似乎還有著那麼一絲淚花。只是,一營長在強忍著,沒有那眼淚流下來罷了。
“一營長,聽團長的,”姚金成也是連忙勸道,“先把槍放下,就算是敵人真的想要屠殺百姓,那也是敵人高層的命令,而這一個人不過是一個傳聲之人,你就是開槍把他打死,敵人為了守衛主固原城,還是會繼續下手屠殺被扣留在城內的百姓的。”
“可是——”一營長還在堅持,但是內心已經認同政委的話了,“難不成,我們就真的這麼退出去,將這即將到手的固原城放棄?可是,就算我們放棄了,敵人也會繼續扣留那些百姓,而我們卻是無法打下固原城,難不成,我們就這麼不打固原城了?”
“固原城肯定要拿下來,”趙寧皺著眉頭說道,“我們不僅要拿下固原城,還要將被扣留在內城的百姓們一個都不少的解救出來,不能有絲毫損傷的解救出來。”
“很難啊,”姚金成嘆了一口氣,“這些百姓們都被扣留在內城,而我們只要一攻城,這些殘暴的官軍就會拿百姓們開刀,這樣一方面是可以為失守城池而洩憤,另一面卻又是在大網膜紅軍的臉啊。畢竟我們紅軍對外的口號是為了保護人民,可是,我們為了打下一座城池,卻是置數百民百姓的生命安危而不顧,這樣子,我們也就會大大的失去不少的民心啊。”
幾個紅軍將領都是一臉的鬱悶,眼看,這固原城就要成功解放了,卻是沒想到敵人來上這麼的一手,以至於,紅軍們都是十分的被動了。
“你說——”一營長再一次的對著吳參將吼道,“你快告訴我,這一個殘忍的想要用百姓們的生命來威脅我們紅軍退軍的注意是說想出來的?”
“是——”看著一臉憤怒的一營長,吳參將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腦門上的喊流的更多了。
“是你?”見這一個綠營軍將領不回答,一營長的語氣頓時又高了三分,他雙目怒視,眼看就要扣動扳機。
“不是我,不是我,”吳參將連忙大喊道,“人大息怒,大人息怒,這個主意不是小人出的,不是小人出的。小人只是一個小小的參將,也曾在慶陽城領教過各位大人的手段,深知這固原城根本就難以擋住大人們的進攻,早就想要勸說軍門大人降了諸位大人。可是,城中很多大人都對於小人的話嗤之以鼻,認為可以根據城牆之堅固,足可以抵擋住諸位大人的進攻。甚至是在城破的時候,以為大人還想要依據被扣留在城內的數百名百姓,想要威脅大人們離開固原城。”
“是誰,是誰?”一營長腦門上青筋直冒,他嘶吼著問道,“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出的這一個主義?”
“是——是——”吳參將顫抖著卻是說不出一個名字出來。
“到底是誰?”一營長髮現自己已經快要控制不了扣動扳機的手指了,彷彿吳參將再不說出說出一個名字出來,這跟手指就會扣動扳機。
而附近的趙寧、姚金成以及一干紅軍軍官們卻都是默默的看著他們。
“我說,我說,”吳參將更加的驚慌,“是——是劉副將的命令,是劉副將的主意。”
實則上,這吳參將還是很有表演天賦的,就這些慌張的神情、動作,使得附近的紅軍軍官都是相信了他的話語。
“劉副將是誰?”一營長語氣也是緩和了下來,收起槍,繼續問道,“劉副將已經進城了,他——他應該會想軍門大人提議之後,然後親自坐鎮關押百姓的地方,以待各位大人破城之後好殺掉那些百姓們。”
“該死——”趙寧恨恨的說了一句。
“這位——參將,”姚金成卻是微笑著說道,“現在人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你能夠將我們帶進城去,那麼,我們就不會虧待你,也不會讓你去勞改營去接受人民的再教育。而且——我們還會給你一份豐富的盤纏,如果這固原城內有銀子的話。”
“小人一定會努力接受這一個機會,想辦法安排各位大人進城去。”吳參將連忙點頭不已。
接著,吳參將腦門一轉,然後就說到:“各位大人,小人有法子了。”
“快說,什麼法子?”一營長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