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逼著魏籮……
魏常弘一想到這個就憤怒,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君臣之禮,反手握住趙玠的肩膀,怒目而視:“你對阿籮做了什麼?”
趙玠平靜的烏目向他看去,唇邊慢慢彎起一抹笑,“怎麼,你連我們做什麼都要管?”
常弘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雖然彎唇,但是眼裡卻沒有任何笑意,逐字逐句鄭重其事地告訴常弘:“阿籮是本王的未婚妻,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是正常的。魏常弘,明年阿籮就是靖王妃了,你打算這樣管著她一輩子麼?”
魏常弘把拳頭捏得“喀吧”作響,咬牙切齒地道:“她現在還沒嫁給你,我便有資格管她。你最好收斂一點,若是再逼她做那種事,我絕對不會讓她嫁給你。”
趙玠鳳目一沉。
他不是害怕魏常弘的使什麼手段,而是擔心魏常弘在魏籮面前說什麼話。魏籮極其看重這個弟弟,魏常弘說的話,那個小傢伙百分之百會聽。
他的表情不如一開始那般氣定神閒,冷聲道:“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絕對不會做壞她名聲的事。”
魏常弘根本不信,難道他們剛才什麼都沒做,那魏籮紅透的臉頰和微腫的唇瓣是怎麼回事?他當他三歲小兒麼?
魏常弘終於沒忍住,一拳揮了過去。
*
宮宴結束後幾天,魏籮因為心虛,一直沒有跟趙玠見面,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哪兒也沒去。
十月初十這一日,靖王府的人前來英國公府下聘。聘禮足足有兩百八十八抬,與當初五小姐魏箏出嫁可謂天壤之別,光是把嫁妝從後門抬進來,便足足抬了一天半的時間。管事在一旁把嫁妝登入四房的帳中,光是登記便登記得眼花繚亂,物件統共五百多件,每一件都彌足珍貴。他不敢怠慢,讓人小心翼翼地輕拿輕放,足足登記了三五天才登完。
足以見得靖王對魏籮有多麼重視。
經此一事,英國公府的臉面也撐了起來,一掃當初魏箏嫁人時的屈辱。後院幾位夫人也紛紛感慨魏籮是個有福氣的。放眼整個京城,哪家勳貴千金能收這麼多的聘禮?她可是獨一份兒。
看來這個靖王妃,是準沒跑兒了。
魏籮成了英國公府的香餑餑,走到哪裡都不敢有人怠慢。二夫人還特意把她叫到屋裡,著著實實地稱讚地一番,把魏籮從頭誇到尾,哪一處都滿意得不得了。什麼叫水漲船高,魏籮總算領教了一回。
這日,老太太又把她叫到堂屋。
魏籮仍舊記得小時候,因為姜妙蘭的緣故,老太太不大喜歡她和常弘,對他們一直都不太親近。雖然不親近,但是從未苛刻過他們。只不過小時候的印象太深,以至於魏籮現在面對太夫人都有些生疏。
太夫人褪下手上的金累絲點翠嵌珍珠手鐲,親自套到魏籮手上道:“祖母沒什麼好東西,這對鐲子是我出嫁時母親給的,如今便送給你當陪嫁吧。”
魏籮有點驚訝,她記得太夫人一直很寶貝這雙鐲子,當初大姐出嫁都沒捨得給,怎麼偏偏給她了?
她作勢摘下來,“孫女不能要……”
老太太按住她的手,道:“給你你就拿著吧,你和常弘從小沒有母親,受過許多苦,祖母也沒有好好照顧你們。如今你要出嫁了,這個就當做我的一點心意吧。”
魏籮抿抿唇,這才接下來。
她在堂屋坐了一刻鐘,下人進來通傳說平遠侯府的大小姐來了。魏籮和梁玉蓉前幾天商量要去大慈寺上香,日子就定在今日。老太太聞言,沒有強留她,揮揮手道:“去吧。”
魏籮便從堂屋退了出來。
她來到花廳,卻沒看到梁玉蓉的蹤影,只好到屋外找了一圈。正好在一棵銀杏樹下看到了梁玉蓉,還有她的大哥魏常引。
魏常引剛從外面回來,兩人不知怎麼遇上了,便在門外站著說了兩句話。
梁玉蓉粉腮含笑,雙手背在身後,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不知道前面說了什麼。
兩人站在一地銀杏葉上,葉子落得像下雨,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金黃色的雪。陽光一照,使得整個人都蘊藏在光圈中。魏常引斂眸,清潤的眉眼含著笑意,比任何時候都好看。“已經沒事了,多謝你的關心。”
原來梁玉蓉還惦記著上回看到他腿疾復發的事。
梁玉蓉不死心地繼續道:“我爹爹認識好多大夫,常引哥哥若是願意,我就跟爹爹說一聲,讓他們給你治腿,說不定你就能好起來了。”
魏常引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