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治安不太平嗎?”
魏籮動作一頓,轉身問道:“你親眼看見的?”
白嵐肯定地點頭,“娘娘懷疑奴婢眼花嗎?奴婢確實看得真真兒的,王府裡裡外外都是侍衛。”
魏籮抿唇,想起趙玠昨晚同她說得那番話。她以為他只是平常的交代,畢竟趙玠什麼都沒說,然而目下看來,卻不像她認為的那般簡單。趙玠究竟要做什麼?為何不告訴她?他有沒有危險?
魏籮一下午都在心緒不寧中度過,小趙曦醒了,魏籮便把他抱在懷裡哄了哄。
好在小傢伙很聽話,吃飽了就自己玩,偶爾看魏籮一眼,眨巴著烏黑水靈的大眼,嘴裡咕咕嚕嚕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及至傍晚,白嵐又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個驚人的訊息。
五皇子和瑞親王一塊兒反了!兩人帶領手中所有軍隊,從宣武門闖入皇宮,逼宮要求崇貞皇帝讓位!
魏籮正在喝茶,聞言一個不穩,手裡的茶灑到手上。她下意識問:“趙玠呢?”
白嵐道:“聽說靖王殿下鎮守在含元殿,奴婢也不清楚具體情況。”說罷,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魏籮,“娘娘,王爺許是不想讓您擔心,這才沒跟您說的。您看府裡這麼多侍衛,便知道王爺有多在乎您了。”
魏籮也知道這些,這會兒該關心的根本不是趙玠有沒有跟她說,而是他眼下的安危。五皇子和瑞親王一通策反,想必是有備而來,趙玠能抵擋得住嗎?崇貞皇帝又在病中,想必也幫不上什麼忙,魏籮很擔心趙玠。
魏籮心不在焉地坐了會兒,又繞著屋子來回走了一圈,抬頭一看,天還沒黑。
宮裡不知是怎麼個情況,她有心讓白嵐去打聽打聽,只是王府被保護得密不透風,白嵐出去的太過頻繁,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
魏籮能做的唯有等待。
這一夜她幾乎沒有闔眼,一閉上眼便是趙玠手握長劍,坐在馬背上的畫面。她怕看到他出意外,是以一整晚都坐在床邊的榻上,直至天邊漸漸透出一抹青白色,這一晚總算是過去了。
魏籮跳下床榻,匆匆洗了個臉便往外走。
金縷和白嵐見狀,忙把她攔住:“娘娘,您要去哪兒?”
魏籮道:“我去問問宮裡是什麼情況。”
金縷和白嵐攔不住她,只好拿了一件狐狸毛斗篷給她披上,陪著她一塊兒出門。奈何剛到大門邊,便被兩個穿玄青布衫的侍衛攔住腳步。侍衛道:“參見王妃。王爺有令,外面危險,王妃和小世子不能踏出王府一步,還請王妃回去吧。”
魏籮沒有回去,看著那侍衛道:“你告訴我,王爺現在怎麼樣?他在哪裡?”
侍衛表情不變,道:“回稟王妃,屬下不知。屬下的職責便是保護王妃的安全。”
魏籮一動不動,從門外往北邊看,那座宮殿分外寧靜,不知目下是什麼情況。
她咬咬下唇,一瞬間下了決心,推開兩邊侍衛的長劍,道:“讓開!”
她不能幹等著,她要知道趙玠的情況。
侍衛們都不敢傷害她,連忙拿開長劍,一晃神兒的功夫,便讓她走出了王府。
侍衛們欲追,沒走幾步,見前方迎面而來的大隊人馬,立即停住步伐。
魏籮站在靖王府門口,看向遠處騎馬而來的人。
很快一人一馬便停在魏籮面前,風中夾雜著一絲血腥味兒。趙玠翻身下馬,穿著一身明光鎧,尚未來得及更換常服,腰上的佩刀甚至剛斬下一個人的頭顱,染滿鮮血。趙玠看著跟前的魏籮,先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後方的侍衛,再看向魏籮,語氣明顯柔和下來:“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待在王府嗎?”
魏籮扁扁嘴,責怪道:“誰叫你不說清楚!這麼大的事,瞞著我很有意思嗎?”
趙玠彎了彎唇道:“我不想讓你擔心。”
他這般不清不楚,她只會更擔心好嗎!魏籮心裡怨怒,但是一看他完好無損,又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往他懷裡撲去。
趙玠下意識後退半步,道:“我身上髒。”
魏籮不管,緊緊地摟住他的腰,隔著明光鎧感受他身體的溫度。她怒氣衝衝道:“下回你若再這樣,我就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了。”
趙玠無奈失笑,默默她的頭髮,“嗯,日後有什麼事我都告訴你。”
於是一眾屬下便看著他們冷情冷血的王爺當眾抱住自家王妃,神情溫柔寵溺,跟剛才一劍砍下瑞親王頭顱的狠決簡直判若兩人。趙玠任由魏籮抱了許久,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