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內侍一五一十地向陳皇后彙報了。魏籮倒是不方便多聽,識趣裡地離開了練武場。走到門口時,一陣風沙襲來,沙子吹進魏籮的眼睛裡,她腳步停了停,不舒服地皺起眉頭。
金縷問道:“姑娘怎麼了?”
魏籮道:“我被沙子迷了眼,金縷,你幫我吹吹。”
金縷仔細看了看,鼓起嘴巴朝魏籮的左眼輕輕吹了兩下。“姑娘,您好些了嗎?”
魏籮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紅紅的,過了半響才感覺舒服一些,遂道:“好了,咱們繼續走吧。”一抬眼,卻見練武場門口有一個穿魚鱗葉齊腰明甲的將士看著自己,那人頭戴尖頂明鐵盔,雙目明亮,模樣俊朗,只是眼神過於直白,讓魏籮不大舒服。
魏籮聽旁人叫他一聲“陳校尉”,他才回神,彎唇朝魏籮笑了笑,收回視線。
魏籮沒有理會,更沒有將此人放在心上,離開練武場便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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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魏籮吃了少補品,喝了不少補藥。除了陳皇后命人送來的人參當歸之外,趙玠又讓人從蘇州找來前年的何首烏和冬蟲夏草,魏籮每天吃補品的錢,都夠普通人家吃一輩子糧食了。只是補品喝多了難免膩味,趙玠便讓廚房變著法子地用補品做膳食,魏籮為了儘快調理好身子,倒也沒怎麼抱怨,通常是讓喝什麼就喝什麼。
如此過去三個月,先不說別的如何,光是這小臉就變的紅潤光澤,白裡透紅,比起前段時間更加漂亮了幾分。可見孫大夫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女子補氣補血很重要,若是氣血兩虛,可是要吃大虧的。
眼下正值深秋,院外銀杏樹葉落了滿地,鋪了一地金黃。屋外冷風颯颯作響,屋內魏籮坐在趙玠懷裡,口中含著參片,正在翻看手中的燙金請帖。廣信侯陳家的嫡長孫滿月,邀請魏籮和趙玠一同前去參加滿月宴。這廣信侯跟陳皇后的孃家是表親,有那麼一點兒沾親帶故的關係,只不過當初崇貞皇帝對陳家打壓得厲害,如今這廣信侯也沒什麼實權了,世襲到這一代是最後一代,全憑著家裡的食邑過日子。想來是撐不了多少時日了,為了下一輩著想,不得不攀附起趙玠這棵大樹。
魏籮隨手翻了翻,詢問趙玠的意思:“你想去麼?”
趙玠如今越發喜歡摸魏籮的小臉,滑滑膩膩,比剝了殼的雞蛋還白嫩。他漫不經心地道:“你昨日不是說閒得慌麼,出門散散心也好。”
魏籮思忖片刻,“那就去吧,我讓金縷去準備禮物。”說著要從趙玠腿上跳下來,奈何被趙玠扣住了腰,重新按了回去。她仰頭,不解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趙玠的手從她的小衫裡滑進去,手心一片滑膩,像一塊鮮美多汁的嫩豆腐一樣。他低頭埋進魏籮的頸窩,吸了吸她脖子裡的香味,“讓我瞧瞧,吃了這麼久的補品,這兒有沒有長大一些。”
魏籮連忙捉住他的手,怪他不正經,“這還是白天呢!”而且她吃補品是為了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還胡說八道。
趙玠卻管不了白天還是晚上,將魏籮放在朱漆翹頭案上,解了她的衣裳,手掌從桃紅繡金絲肚兜地伸進去,隔著布料將那兒含在口中。魏籮不想被門外的丫鬟聽見,抬手咬著自己的手背,另一手摳著桌沿,低低地說道:“別咬,疼……”
趙玠彷彿存心要逗她,雖鬆開了她,卻慢慢往下去。
魏籮渾身緊繃,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又不能叫得太大聲,壓抑著聲音,可憐得像被欺負的貓兒。過了許久,她身子一軟,倒在趙玠的肩膀上輕輕地喘息,雙眸蒙了一層水霧,瞧著可憐可愛。
趙玠捧著她的頭親吻,逼迫她不得不品嚐自己的味道。
魏籮被他親得身子發軟,尚未回過神來,身子一輕,便被趙玠抱進了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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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這日正是廣信侯嫡長孫的滿月宴。
魏籮坐在妝奩鏡前拾掇了半個時辰,換好衣服跟趙玠一起出門時,趙玠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緩緩牽住她的手道:“走吧。”
坐在馬車上,魏籮好奇地問道:“你方才在看什麼?”
趙玠坐在她對面,倚著車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看我的阿籮這麼漂亮,我竟有些捨不得帶她出門了。”
魏籮今兒穿了一件嫣紅色蘇繡折枝梅花紋短衫,底下配一條嬌綠色流雲裙子,紅配綠原本是極俗氣的顏色,然而穿在她身上,卻意外地相得益彰,非但不豔俗,反而更顯出幾分活潑的嬌美。再加之她最近一直吃補品調養身子,這張臉蛋兒,哪像是嫁了人的姑娘,說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