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本還需準備一段時間才隨皇后一同來此地,硬是聽到此處發生的事,急急趕了過來。
這一趕來,就瞧見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一個昏厥過去的蕭琉,還有一個被蕭琅懷裡的女子。
看到蕭琅居然抱著一個女人,便是平日裡穩如泰山皇上,眼底都閃過了詫異。
蕭琅抱得緊,因此皇上並未認出蕭琅懷裡的人就是唐芸。
“皇兄,您來的正好。五皇弟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重傷九皇弟。”蕭齊像是找到了宣洩口,走到皇上面前,言辭狠戾道,“臣弟請皇兄為九皇弟做主!”
“五皇弟,你說說,這是如何一回事兒?”
皇上自然不會聽信蕭齊的一面之詞,而是望向蕭琅道。
甚至,饒有趣味的望著蕭琅懷裡被他抱的緊緊的唐芸。
皇上將蕭琅帶回這些年,一直覺得蕭琅像是一匹野狼,讓他無法掌控。
對於皇上來說,蕭琅有個喜歡的,在意的女子,是再好不過。
無論那名女子是誰,只要蕭琅有,他就能掌握蕭琅的命脈。
蕭琅見皇上的視線落在唐芸身上,有些不喜的,將唐芸往自己身側又攬了攬,才不冷不淡道,“他傷了芸兒。”
“芸兒?她叫芸兒?”
皇上說著,居然想上前檢視,硬是被蕭琅一個眼神,給弄得止住了腳步。
“好,好,朕不上前。”
皇上對蕭琅向來寬容,而這種寬容主要表現在處理和蕭琅有關的事情上。
而在銀錢和權利方面,皇上則顯得有些吝嗇。
比如,蕭琅被找回來兩年多。
皇上從未提過,要給蕭琅任何的莊子、店鋪、房產、良田。
甚至在蕭琅立下赫赫戰功回京時,也只給他賞了一千兩銀子,和一個閒散王爺的職位,既沒有錢也沒有權。
這種兩極分化的態度,讓不少人都在猜測,皇上對蕭琅是真心,還是隻是利用。
蕭琅從小生活在山裡,靠山吃山,對銀錢、店鋪、莊子、田地並沒什麼概念。
對他來說,沒銀子了,他就回去打獵,倒沒覺得自己沒有那些東西,有何不對勁的。
“五弟,這芸兒是何人?朕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皇上望著蕭琅,有些自言自語道,完全將一旁的蕭齊和蕭琉當成了空氣。
蕭齊見皇上只顧著和蕭琅聊天,絲毫沒有將他們兩兄弟放在眼裡,眼底閃過了恨意。
若當初,登上皇位的人是他,那今日定是蕭琅的死期。
他便是找個藉口,都要將蕭琅處死!
蕭琅的視線在皇上和蕭齊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皇上的身上,有些鄙夷道,“芸兒是臣弟的王妃。”
天天囔著讓他和芸兒圓房,還送他女人,現在倒是來問他,芸兒是誰。
“額,哈哈哈,原來是五弟妹,朕說怎生如此耳熟呢。”
皇上被蕭琅鄙夷了下,倒不覺得有何,反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五弟妹啊。”
說完,突然回身望向站在身後的蕭齊,橫眉冷對道,“三皇弟,你說說,這是如何一回事?五弟妹好好的怎會昏倒?”
蕭齊聽到這話,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渾身顫
抖著,一句話說不出話來。
要是以前,他還可以藉此詆譭唐芸和蕭琅。
可如今,他只覺得丟人。
唐芸昏倒,關他何事?
正在“昏迷”的唐芸聽到皇上的這問話,蹙眉,暗地抓住了蕭琅的手。
她明明就和蕭齊沒有一點兒關係。
皇上這話說出來,好像她又和蕭齊怎麼著了似的。
她聽著就不舒服。
但她更擔心,蕭琅因此又對她造成誤會。
她沒興趣在這些外人面前,和蕭琅鬧矛盾,或是吵架。
唐芸一抓住他的手,蕭琅就感覺到了。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朝皇上開口道,“皇兄,芸兒剛被九皇弟所傷,臣弟先帶她下去找太醫。”
他不喜歡面對這樣的場面,更何況他並不明白唐芸裝暈的意圖。
皇上見蕭琅已經有了不耐煩的神情,揮了揮手就道,“五皇弟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你先行帶五弟妹下去看太醫。一切,等五弟妹醒來,再做決斷。”
“謝皇兄。”
蕭琅抱起唐芸就往外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