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我們走。”
那群圍著她們的人終究是讓開了。
墨簾望著馬車消失在眼前,才收回了視線,衝著身後的人道,“走。”
唐芸和冷木抵達南蕭國的境內,並沒有放鬆。
而是,再次給安玄月和容涼
寫了封信過去,告知他們,她的下落。
她不知道冷冽會將墨簾如何。
但她清楚,墨簾是在用命換她的自由。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了她的心意。
在又不眠不休的連續趕了兩天路。
風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讓唐芸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到達臨界點。
這日,在一間小客棧裡,她聽到了敲門聲。
正擔心是冷冽追來的時候,她緊繃的神經,撞到的是安玄月熟悉的蒼白如紙的白皙臉龐。
看到安玄月,她所有的防備全都消散無蹤,像是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她只來得及叫上一聲,“玄月哥哥。”就昏厥了過去。
這一個多月來,安玄月一直在尋找唐芸的下落。
不但他在找,容涼和樑上飛在發現唐芸失蹤之後,跟著他尋找了一段時日,就離開南蕭國,利用手中的勢力,開始在整塊大陸內尋找唐芸的下落。
安玄月是收到了唐芸的信,才朝著這個方向趕來的。
而容涼和樑上飛還在趕來的路上。
見唐芸昏了過去。
安玄月心裡一驚,急忙將隨行幫他看病的大夫叫了進來。
直到大夫說,唐芸只是營養不良,神經高度緊張,怕暈厥過去。
還說,唐芸和肚子裡的孩子都無大礙。
他才鬆了一口氣。
唐芸只在信上告訴他。
有人將她擄走,囚禁了起來。
她靠著冷木才逃出來的。
唐芸得知冷冽的身份後,怕給安玄月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並未告訴安玄月,囚禁她的是何人。
唐芸這一昏厥,就昏睡了好幾日。
醒來的時候,她望著熟悉的房間佈置,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已經回到鳳凰街的迎賓樓。
她居住的房間裡了。
從墨簾的隻言片語,和冷冽和唐芸說過的那些有限的話中。
唐芸是可以判斷出,冷冽並不知她是何人,住在哪兒的。
只要她藏的足夠好。
冷冽是不可能輕易找到她的。
當然,前提是,那個擄走她,將她送到冷冽身邊的神秘人,不會再次出手。
唐芸剛鬆了口氣,房門就被推了開來。
她抬頭望去,就見眼中滿是疲憊,衣衫滿是褶皺的容涼走了進來。
一個多月不見,一向衣著整潔的容涼竟走起了頹廢風。
容涼見唐芸醒了,並未露出多大的驚喜。
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
然後,走到她的面前。
很自然的抬起了她的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過了一會兒,他才冷冷的開口道,“你真該慶幸,你肚子裡,這孩子的命夠大。”
唐芸聞言,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這樣摸著,可以很明顯的摸到凸起的部位。
唐芸感受著肚子裡小生命的氣息,心安了下來。
抬起頭,望向了身前的男人,“容涼,很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容涼見唐芸剛醒,一路勞累,一張小臉都變成了尖的,再多責備的話都不忍說出口,最後只問了句,“擄走你的人和上次的是同一個人嗎?”
唐芸聽到這話,抬眸望向了容涼。
過了好一陣,才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上次擄走她的人是蕭棄。
這次,她不敢確定。
還有,和蕭琅長得如此相像的冷冽……
容涼聞言,同樣沉默了下來。
唐芸這是被人盯上了。
這隱藏在幕後的人,到底有何目的,就是他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唐芸現在又懷著身孕,不易練武。
“芸兒,從明日起,你跟著我識毒、練毒,辨別迷。藥。”
容涼的話,將唐芸的意識拉了回來。
很快,她就想清楚,容涼這話的意思了。
容涼這是想教她自保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