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真的。記憶中的芸兒就是那樣的。”
安玄月聽著蕭琅的話,覺得蕭琅有些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芸兒的性子了?”
“本王記得,芸兒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說到後面,蕭琅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不是這樣的。
“你倒是學會用成語了。”
安玄月不知蕭琅受了何種刺激,但無疑,那樣的芸兒是不存在的。
芸兒活潑任性,天生鬼機靈,偶爾很偏執,愛鑽牛角尖,卻又心底善良,容易心軟。
唯獨和善解人意,溫柔體貼靠不上邊。
“蕭琅,芸兒是怎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裡的她,是什麼樣的。”
安玄月有些累了。
若非蕭琅是唐戰選定的妹夫。
他是不會再和他浪費口舌的。
“你回去吧,除了你自己,沒人能告訴你,芸兒是什麼樣的。”
蕭琅望著閉上眼睛的安玄月。
心裡有些惱火。
他就是不知道,才來問的。
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他,和他說實話。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
有人在罵他,可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親切。
蕭琅走了。
回了琅王府。
他沒有回清琅院。
而是站在已經被燒成廢墟的紫芸閣前,站了整整一夜。
迎賓樓。
唐芸一晚上沒睡著。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就是一直想吐。
吐的她將胃酸都吐出來了。
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了。
可還是想吐。
小西瞧見唐芸這模樣。
急的不得了。
大半夜的就跑出去給唐芸找大夫。
剛跑出門口,就被冷木給拎了回去。
她抬頭,就瞧見冷木消失在了眼前。
她看了眼吐的昏天暗地的唐芸。
再看小培手忙腳亂的模樣。
咬了咬牙,還是跟著一起去照顧唐芸了。
冷木很快就抓了一個魂不附體的大夫回來。
大夫是在被窩裡被冷木闖進來,抓走的。
他嚇得還以為是有人想殺他。
直到,雙腿落地,他都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大夫,您快來看看我們家小姐。”
小西瞧見那被抓回來的人。
出他是隔壁街開醫館的,拉著他就跑到了唐芸的面前。
那大夫暈暈乎乎的。
看到唐芸嘔吐的模樣之後。
還是強忍著定下心。
上前,給唐芸檢視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望著小西就道,“你家小姐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動了胎氣。”
“動了胎氣?嚴重嗎?我家小姐會不會有事?”
小西抓著大夫就詢問道。
“好好調理,並無大礙,但切忌再動氣。”
“若再動氣,只怕腹中胎兒難保,大人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
大夫說完,寫了一張藥房。
走到冷木的面前。
盯著站在一旁的冷木。
他氣憤的就開口道,“拿著!我知道你擔心你家夫人,但下次若再這樣闖入我家,我是會報官的!”
“大夫,您別和他生氣。這是這次的徵費,勞煩您了。”
小西賠笑著將人送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瞧了冷木一眼。
這木頭對小姐,還真是挺忠心的。
唐芸喝了大夫開的藥,總算好了些。
一想到自己這邊這麼辛苦。
蕭琅那個笨蛋還被人甩的團團轉,她就很想咬他兩口。
其實,她可以回去找他,和他說清楚的。
可是,他一天想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麼。
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
她就一天不會原諒他。
不會回到他的身邊。
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
他要覺得孩子不是他的呢?
就在唐芸吞的難受的要命,想著不原諒蕭琅的時候。
迎賓樓後院。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後院竄了出去。
天色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