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軍令,指不定也是敗北的下場。
此刻的他,已經自動的忽略了鍾北和赫連城帶領的兩支隊伍。
小彎的大哥是這麼自我安慰的。
而其他和他一樣,因為擅作主張而導致傷亡慘重的人,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但這些想的人有,卻不是全都是。
還是有一些是跟隨蕭琅多年的,知道蕭琅有多在意唐芸,也認識到這次確實是自己的錯的人。
這些人對待這件事只是沉默,而沒有參與進去。
最終決定參與進去的,這些人一合計,覺得與其自己死,倒不如唐芸這個妖女死。
於是,他們聯合在一起,朝蕭琅的軍營走了過去。
他們相信,蕭琅不會在這種時候,為了一個女人,壞了軍心的。
今日,他們非得將這盆髒水潑到唐芸的身上,讓蕭琅給他們一個答覆。
當外面跪著五名蕭琅一路提拔起來的將領的時候,蕭琅顯得格外的沉默。
就是這樣不動聲色的蕭琅。
反而讓站在營帳內的赫連城和鍾北,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蕭琅有多在意唐芸。
赫連城更是想起了以前。
蕭琅為了唐芸,兩度將他趕走,甚至要取他性命的事。
比起外面的那些人,赫連城自認為他在蕭琅心裡的位置還是重些的。
以前蕭琅為了唐芸,對他都可以痛下殺手。
更何況是外面那些不知死活的冤枉唐芸的人。
“帶他們進來。”
蕭琅聲音極度陰沉的開了口。
鍾北和赫連城對望了一眼,按耐不住心口的狂跳,急忙走了出去。
赫連城走到外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五名將領。
他走到其中一位,他以前還覺得人品不錯的副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求多福。”
赫連城的這話。
讓那名跪著的將領,心裡也出現了一絲心虛。
五人深吸了一口氣,朝營帳內走了進去。
小彎的大哥走在最前面。
當他瞧見坐在桌前,視線冷漠的落在他們身上的蕭琅時。
他的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主帥,這次對戰,若不是琅王妃,也不至於慘敗,而如今軍營中更是傳遍琅王妃是妖女的傳言。為了穩定軍心,還請主帥對琅王妃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
眾人在極度壓迫的環境下。
終於熬到了蕭琅開口。
蕭琅走到了小彎大哥的身前,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道,“你打算用何種軍法處理本王的王妃?”
蕭琅開了口,卻沒有人敢接話。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
他們必須得讓蕭琅給他們一個交代。
“擅自干涉……干涉軍務者,處……處以軍棍五……”
“恩?”
蕭琅一個簡單的尾音落下。
那名開口的副將硬生生的將五十軍棍改成了二十軍棍。
可蕭琅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只是站在那兒,任由底下的五人跪著。
“主帥,如今正是兩軍交鋒的關鍵時刻,軍心不能亂啊。”
又一名副將朝蕭琅磕了兩個頭道。
這話剛落,蕭琅突然笑了起來。
這裡的人從未見過蕭琅笑過。
這樣的蕭琅簡直比嚴肅時還可怕。
就在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蕭琅卻停止了笑聲。
還率先將小彎的大哥扶了起來。
之後,更是親手將其他四位跪在地上的人也都扶了起來。
“這次落敗,確實是王妃的錯,也是本王糊塗了。就算你們不說,本王也該自我檢討,處置王妃的。你們都起來吧,就按照剛說的軍法處置,打二十軍棍。”
蕭琅這話一出,那些被扶起來的人全都面面相覷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還是小彎的大哥率先跪了下去。
“主帥英明,屬下定當誓死效忠主帥!”
“恩,退下吧。”
夏日的陽光炙烤著大地,駐紮的營地內圍滿了士兵。
直到唐芸被士兵壓到刑罰的場地,赫連城才敢相信,蕭琅真的下了令,對唐芸軍法處置。
他不明白,這次的軍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