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立刻掛在臉色。
引路的僕役見狀,立刻彎腰要上前通報,卻被秦夫人抬手給制止了,“不勞煩通報了,我們自己進去!”說著她便甩動披風邁步上了臺階。
一時間,一眾女眷的氣氛瞬間變了,一個個斂容,殺氣騰騰,跟著秦夫人朝正廳走去。
廳堂內,年氏帶著自己孃家的幾位兄長,正坐在一起說笑著。
周萋棋正在正中間表演著抖空竹,她那肥胖的身材,笨拙的動作,惹得一眾人不時發出大笑聲。
“老夫人,我給你抖個花樣哈!”周萋棋甜滋滋地衝方德昭說道。
方德昭坐在上位上,她已經聽說了口諭要陳成玉的屍體要被運回京城下葬的事,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想著自己藉著這個機會就能回到闊別十幾年的京城故土,她的心情大好。
剛剛聽侍婢來報,說秦如嫿已經帶著國公府的眾女眷去了靜雅院。
前幾天在周萋畫來拜見自己時,她可是聲東擊西地把陳成玉的死從自殺引到了被人陷害上,周萋畫若真是聰明,自然會感受到。
若是借她之言,在國公府的女眷面前透露一點,在陳成玉死的這事上,估計國公府的人也不會再鬧騰了。
一想到自己這招瞞天過海,方德昭得意的嘴都合不上,“好好抖,抖好了有賞!”她衝周萋棋道。
這話比直接給周萋棋賞賜還鼓勵人,就見周萋棋甩開架子,手腕一用力,懸在繩上的空竹高高拋起。
但孰料用力過猛,竹管撞擊到房頂的懸樑,而後變了方向,向橫在廳堂中間屏風的另一側拋去。
“砰”空竹落在地上,屏風另一側的奴婢們如鳥獸散開。
“把竹管給我拿進來,我要重生表演!”周萋棋衝著散開的奴婢大聲喊道。
“周家的娘子表演抖空竹!我們也來看一下!”一個帶著譏嘲的聲音從屏風另一側傳來,緊接著就見秦夫人一手叉腰一手拿著竹管,從屏風另一側繞了過來。
秦夫人朝方德昭盈盈一施禮,“侄媳秦氏帶國公府諸位婦人,見過方老夫人!”(未完待續)
200 壓制
秦夫人聲音綿綿,但方德昭的臉卻瞬間變成了豬血色。
“老夫人好雅緻,我家姑奶奶還沒入土為安,老夫人竟然在自己院子裡含飴弄孫,好生愉悅!”秦夫人手一鬆,竹管就從她手裡拋到了周萋棋方向。
周萋棋這個笨豬,張著兩隻胳膊,明明靠的那麼近,愣是沒接住,竹管扒拉一聲就落到了地上。
竹管落地的聲音一下子把方德昭從愣神裡驚醒,“原來是侄媳婦來了,怎麼也沒人通報啊,快,快請坐!”
年氏的幾位兄長倒也很會看眼色,察覺到秦夫人等人的怒氣衝衝,立刻起身作揖離開。
年氏給周萋棋遞眼色,這個胖丫頭移動著臃腫的身體抱著自己的道具,跟著自己的舅舅表兄們,就退了出去,至於年氏自己,則垂首做溫順樣垂立在方德昭身旁。
她不想錯過這次表現的機會。
國公府的各位夫人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各自找到自己的應該的位置,威風凜凜地坐了下去。
待侍婢呈上茶,秦夫人輕抿一口後,緩緩開了口,“侄媳來洛城之前,母親百般叮嚀,讓侄媳勸老夫人不必因為我家姑奶奶離開的事過度傷心,看來,母親是多慮了!老夫人的心情愉悅得很!”
周修嫻會在乎自己的心情?方德昭自然會不信,但此時被人拿到了短處,方德昭也不得不放低姿態,“成玉離開,吾又豈會心安!但斯人已逝,吾又能如何呢?”
“也是,人死不能復活。老夫人也是挺無奈,哎,我家姑奶奶這一走,倒是空出位子來了,算是了老夫人的一樁心事,對姑奶奶來說,也算是一件孝事吧!”秦夫人捏住方德昭嫌陳成玉未誕下子嗣的事。字字句句把她往死路上逼。“老夫人面上不說,怕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吧!”
方德昭一怔,聽著這幾乎涵蓋了她在陳成玉死後所有心裡的話。縮在衣袖下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看來周萋畫並沒有把自己懷疑陳成玉不是自殺的事說給國公府聽。
這個孫女真沒用!自己白演戲了。
但就這樣直接攤牌,自己又得不到什麼好處,況且回了京城。還得過周修嫻那一關,方德昭痛定思痛。決定裝聾作啞。
年氏一看方德昭幹張嘴不說話,連忙出來救場,“國公夫人,這話是怎麼說的。母親怎麼會喜呢,嫂子這一走,拋下四娘。閃了侯爺,侯府裡失了主心骨。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