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拿這燒瓶,那他至少應該有三隻手,一隻手鉗住死者雙腕,一隻手掐住死者脖子,二另一隻手則拎著這燒瓶!如此詭異之人,這世間應該沒有吧!”
“當然行兇者也可以是在殺人後,再去拿得燒瓶,但這燒瓶可是在灶屋裡,距離寢房可是有數百米,且要穿過大大小小的侍婢的房間,既然他可以穿梭自如沒被人發現,當然他就也能做到把屍體搬運!他竟然沒有搬走屍體,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他做不到,也就是說,這藏屍與拿燒瓶的不是一個人!”
“第二點,便是那燒瓶裡水,死者既然死於一個時辰之前,若是依著冬雪所推理的,燒瓶裡的水早該涼了,又怎麼能燙到二姐姐呢!更何況,大家看一下這寢房,除去那羅漢床底,哪裡還有可以藏身的呢!除非兇手跟死者同時藏在床下,但兒剛剛已經看過了,床下卻並無半點壺底的柴火灰!”
“縱使所述,這燙傷二姐姐的人跟殺害奴婢的不是一個人,冬雪,你的推斷是錯的!”周萋畫長吁一口氣,做結束語。
聽完周萋畫這番論證,董庸抿嘴而笑,他看了一眼正在苦思冥想的冬雪,而後開口繼續問道,臉上湧起些許驕傲,“那依著四娘你的見解,這兇手應該有什麼特徵呢?”
“死者口唇黏膜完好,牙齒沒有鬆動,手腕部有明顯的約束傷,兇手控制死者雙手,掐她脖子,卻不捂壓嘴,這種情況要麼死者被掐死時在一個喊破喉嚨也沒有的地方,要麼,就是她覺得沒有喊叫的必要,很明顯,前者自動排除,那就剩下了後面這點,她覺得沒有喊的必要!”
“有人對自己行不軌,周圍房間裡又有人,死者只要出聲,必然就會引來人,她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兇手所為,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便是,她認識兇手,且,兇手手裡有她的把柄,若是招來人,事情必然暴露!對死者自己不利!”
“由此可知,若想找到兇手,可從死者周圍的人查起!”周萋畫再次劃定了兇手的反問,她看向黃玉郎,“若是在偵辦案件時,還需要四孃的,黃刺史儘管開口就可,侯府的清譽就有勞黃刺史了!”
黃玉郎連連回禮,“不敢,不敢,自然,自然,捉拿兇犯是某的職責,若沒有其他,某先命人將屍體抬離寢房了!”
周萋畫一附身,表示支援。
在把屍體搬離後,黃玉郎又指揮著僕役們,收集了一些物證,然後問道:“四娘子,不知你對那燙傷二娘子的行兇者,可有其他線索!”
周萋畫微微一笑,在尋找殺人者的線索時,她已經找到了足夠多的燙傷周萋棋兇手的特徵,已經能確定了兇手的輪廓,只是她有一點不解,那個人怎麼會給周萋棋接下樑子呢!
聽到黃玉郎的追問,周萋畫拉一拉披帛,附身道,“這燙傷二姐姐的兇手,兒已經知道是誰了,但比起死人來,這事太過渺小,侯府內院裡自行解決便可,就不勞煩黃刺史了!”
找到兇手了?冬雪聽到周萋畫的話猝然抬起了頭,自己對燙傷周萋棋的行兇者還一無所獲呢,她竟然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東西表示難以置信,難不成這四娘子果然如傳聞的那般厲害啊!她嘴唇微微一抖,想說話,猶豫再三,吞嚥一下口水,還是嚥了下去,來日方長,慢慢學習也不晚!
冬雪這微妙的反應,卻被董庸一覽無餘地收入了眼中,他從覺得冬雪眼熟開始,就已經在收集散發出來的一切資訊:來自京城,定是良籍,性情古怪而又高傲,喜自以為是。
種種線索聚焦到一起,董庸腦子裡浮出了一個名字,他淺笑一下,試探說道:“冬雪姑娘,比起你家娘子,你這推理還稍遜了許多,待跟著你家娘子多磨練磨練,再來出頭也不晚!”董庸再看著僕役們把死者屍體抬走後,開口對冬雪說道。
“且,這就不用你多慮了,兒進項頂侯府,就是為了學習驗屍推理斷案,今兒也算是開了眼界!”面對董庸的調侃,冬雪毫不留情地反擊,她轉過身,衝著周萋畫就一抱拳,“能跟著‘聖手娘子’學習,也是冬雪的福分!”
聖手娘子!
聽到這四個字,周萋畫大驚失色,
冬雪稱呼我是聖手娘子,那個夢……(未完待續)
077 拜見祖母
她怎麼會知道“聖手娘子”的事?看來,真的要好好留意一下這丫頭了,壓下心底的疑惑,周萋畫很自然的看向董庸。
卻看那董庸,在冬雪說出這四個字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下,這般反應,不是驚訝,不是疑惑,而是默許跟欣慰,就好似這四個字印證了他心裡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