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的機會。
周萋畫與盧天霖並排朝伊刺史遇害的書房走去,園中秋意盎然,大團的菊花開著正旺,盧天霖指著菊花從對面那個被侍衛層層包圍的正房,“那就是伊刺史遇害的書房所在!”
周萋畫抬步欲前進,走了幾步,卻發現盧天霖並沒有跟上了,而是眉頭微蹙,正在思考著什麼,不禁回頭,追問,“盧少卿,還有什麼事要叮囑的嗎?”
盧天霖皺在一起的眉頭微微舒展一下,過了很長時間,她衝周萋畫恭敬一抱拳,“盧某還有一事想求,望週四郎能答應!”
盧天霖的聲音飽含糾結,似是經過複雜的心裡鬥爭。
“說吧!若是周某能做到,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周萋畫隱約能感覺到盧天霖要說的應該與那軟劍有關。
果然,如周萋畫所料想的,盧天霖開口說道:“若是發現與那軟劍主人有關的線索,能否先不要告訴周都護!”
“你與父親不但在馬伕人的問題上有分歧,難不成在這軟劍上還有各自的見解嗎?”周萋畫眉毛微挑,若真是這樣,兩人合作破不了這案件,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倒不是,而是……”盧天霖結巴半天,終於說了出來,“而是因為,盧某我的私心!”
盧天霖看周萋畫,面露不解,於是繼續說道:“若這軟劍的主人與伊刺史的死有關的證據,我想在周都護知道之前,直接將他找來!”
“盧少卿,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通風報信嗎?”周萋畫毫不留情面地解開了盧天霖話裡的意思。
“不!”盧天霖乾脆回答。他溫文爾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陰倔,語氣也變得篤定起來,“恩人武藝高強,放眼大溏。說到可以做到在密室逃脫的,他必定是武林人士裡首先被想到的!加上這在現場發現的軟劍,與他習慣使用的武器類似,所以恩人的嫌疑最大……”
“恩人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若四郎發現與他有關的證據,他定然不會躲閃!但他需要一個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盧天霖一抱拳。“還望四郎成全!”
盧天霖的話說得很含蓄,但周萋畫還是從他的話裡聽出透出兩層意思,第一層他其實認為自己的恩人與伊刺史之死是有關的,第二層便是周午煜跟他意見一致,且也知道這個恩人是誰。
聯想到在書房裡。父親對自己的試探,周萋畫心猝然一抽,若盧天霖跟周午煜懷疑的物件,真是秦簡的話,她又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呢。
“好!”周萋畫答應,隨後便直接闊步朝那被稱為“密室”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把守比後院要嚴謹的多,見周萋畫要靠近,書房右側的侍衛伸手阻止。便開始盤問周萋畫的身份,“你是誰,來做什麼?”
周萋畫側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盧天霖。
盧天霖疾步走幾步。介紹道:“這位是週四郎,周都護從洛城請來特意偵破此案的高手!”
“週四郎?怎麼沒聽餘長史說過!”侍衛是周午煜身邊的人,辦事一絲不苟,有點一根筋,他嘴裡的餘長史便是餘崖。
長史這一職相當於周都護身邊的秘書長,在周午煜眾侍衛裡地位頗高。
這侍衛上下打量著周萋畫。而後衝站在門左側的瘦高個侍衛喊道,“喂。你在洛城,有見過這個週四郎嗎?”
左側的侍衛聽到同伴的聲音。緩慢轉過頭,上下打量一下週萋畫,忽而眼睛落出閃過,隨後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個瓜蛋,連週四郎都不認識,這般無禮,待餘長史回來,定然有人你好看!”
說著,這侍衛便側身抱拳,朝周萋畫施禮,“見過週四郎!”
周萋畫一怔,這侍衛認識我,她抬眸打量著眼前這個瘦高個,呀,這不是在陳高案裡,在停屍房見過面,那個在劉二死之前,跟餘崖一起吃過飯的孫牧嘛(詳情見第29章)。
“原來是孫侍衛,好久不見!”周萋畫抬手朝孫牧還禮。
一聽周萋畫認出自己,孫牧甚是歡喜,“四郎君您是受都護之命來調查的吧,請,請!”說著伸手推開了書房門。
左側的侍衛一聽孫牧認識周萋畫,也連忙彎腰作揖。
周萋畫朝兩人再次表示感謝,便抬步進入了書房,“我要模擬現場,過會餘長史會來,讓他在門口稍等一下!”
孫牧雖然不知道這個“模擬現場”是個什麼東西,但也能聽明白,周萋畫這是不要任何人打擾的意思,抬手,抱拳表示明白,於是在周萋畫跟盧天霖進入書房後,就伸手關閉了書房門。
比起女眷、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