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查明,挑斷伊刺史經脈的工具就是這柄現場發現的軟劍!”周午煜說道這。便徹底停了下來,在沒有搞清楚這柄軟劍是如何出現在現場之前,他不能繼續說下去了。
“就這些嗎?還有其他的嗎?”周萋畫用心記住父親說的每一句話。聽父親停下,挑眉示意他繼續。
周午煜看向餘崖,示意餘崖說話。
“是!”餘崖答應,“府衙、後院均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因差役集體傳入,後來伊府僕役又接二連三出現在現場。已經提出不到有價值的線索了!”現場線索,這是餘崖在嚴大牛命案時從周萋畫身上學到的。純屬現學現賣,“後院各個廂房呈開放狀態。但伊刺史遇害的書房卻是封閉的,門、窗都是從裡面銷死的,沒有破損,差役撞破後,這才強行進入!”
密室殺人?這可是某個偵探動畫片裡最常出現的案情,但在周萋畫前世的法醫生涯裡卻從未遇到過,這點立刻激起了周萋畫的興趣。
她立刻說道:“我現在可以去看看現場嗎?”
女兒眼睛突然冒出的亮光讓周午煜欣喜不已,立刻說道:“餘崖,陪四郎去轉轉!”
“是!”餘崖答應。
盧天霖見狀,連忙作揖,“那某也陪四郎一起吧,順便把休息寢房安排一下!”
“多謝盧少卿!”周萋畫側身衝盧天霖微微致謝,便抬步出了書房。
周萋畫與盧天霖並列在前,餘崖跟隨在後,走著走著,出現一條岔路,左手邊是通往密室現場的伊刺史書房,右手邊則是通往女眷們住的後院。
周萋畫在分叉口停頓一下,決定先去後院看一下。
太陽已經升起,照在院內花枝上的白霜閃閃發光。
命案發生已經近十天,院落裡已經恢復了平靜,但仍能看到地板上,清理血跡時留下的摩擦痕跡。
伊刺史生性節儉,雖然伊家老宅,還有刺史府都不缺住得院子,但他還是要求妻妾們都住在儀門後的同一個院落裡。
正妻馬伕人住在上房,欣姨娘、鍾姨娘一左一右住在側房,子女們偶爾會回老宅與其他娘子郎君玩耍,但絕大多數情況下,還是跟著自己的生母住在一起的,丫鬟婆子也隨自己的主子居住。
這樣一來,原本挺寬敞的院子,也顯得緊張起來。
據說,伊刺史的這個安排便是兇案發生時,他與馬伕人爭吵的導火索。
根據昨天去世鍾姨娘的證言,兇手只有一人,是從她住的西廂房開始行兇的,兇狠殘暴,刀刀斃命,然後從西廂房直接到了東廂房,沒有去馬伕人住的上房。
而根據當時首先出現在命案現場時差役所言,上房卻也有被翻動的痕跡,更是在馬伕人一向睡覺的枕巾上發現了血點。
“正是因為這些,我們猜測,行兇者當時從西廂房行兇後直接奔向東廂房,而後意識到遺落了上房,這才折返,值得慶幸的是馬伕人帶著兒子回了老宅,這才辛免於難!”身後的餘崖突然插話道。
“咦,是這樣嗎?”周萋畫駐步,抬頭看向盧天霖,她若沒記錯的,盧天霖曾說過他懷疑馬伕人的話。
“這也是我們糾結的地方,在馬伕人是否有嫌疑這點上,我與周都護髮生了矛盾!”盧天霖倒也不隱瞞,“我認為馬伕人離開的太過巧合,兇手翻找上房是為了欲蓋彌彰,而周都護卻認為只是巧合!以至於在很多方面。我們沒法達成共識!”
餘崖的觀點自然會與周午煜一樣,聽盧天霖這麼說,他朗聲說道:“某認為,盧少卿多慮了,縱使是巧合。馬伕人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不再現場!”
他抬頭看向周萋畫,“馬伕人和小郎君是在戌時二刻,離開刺史府,當時兇案還沒有發生,三刻到達伊府老宅,而在這之後。一直到第二天有人去伊府老宅報信,均呆在老宅裡,這點老宅的下人們都可以證明!”
餘崖看著周萋畫,“如此說來,她的離開實屬巧合。與這兇案的發生沒有半點關係!”
有人證就不可以作假了嗎?周萋畫腹誹,但現在自己的調查還沒開始,一切都不可果真下結論,周萋畫淺淺一笑,沒有說話,轉身看向前方正對著的上房,也就是馬伕人平時住的房間,“我可以進上房看一下嗎?”
見周萋畫只笑不語。盧天霖也沒有繼續糾纏,他道一聲“好!”便轉身,指引周萋畫上游廊。
到上房。得先經過西廂房,周萋畫雖然沒有打算進去,卻仍留下來駐足觀察,門扉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兇手沒有靠蠻力,而是用銳器挑開門栓進入廂房。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