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過是一廂情願的事!”
聽春果這麼一說,冬雪幡然醒悟,看著周萋畫,喃喃說道:“娘子真大度,那衛娘子這般覬覦董少卿,娘子竟也不生氣!若是換做兒的心上人被人這麼惦記著,非打她個落花流水不成!”
“呸呸呸,冬雪,你這話若是被那嚼舌頭的聽了去,還當是你整日想著出嫁呢!”春果瞥一眼冬雪,連連說道。
“這有什麼,女子本來就是要出嫁的,不說別的,就咱們娘子,等明年及笄,不也得嫁到那帝師府裡去嘛!”冬雪不以為然,大大咧咧地說道。
她眸光一側,看著跽坐在上位的周萋畫,明朗地說道:“娘子,說句你不高興的話,你可不知道這京城裡有多少娘子盯著董少卿呢!”
“衛娘子為了見董少卿不過是說了幾句假話,若到了京城也只算是小巫見大巫,今年過年,聽說董少卿要去南嶽上頭香,那些娘子提前半夜就在帝師府門口等著,等了整整一宿,聽說為了搶個好位置,大大出手呢!”
年初?南嶽?看來是年初董庸跟秦簡一同上南嶽進香的那次啊,這又觸動到周萋畫心底莫名的傷感,原本覆在勘察箱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拿起,她拉一拉衣袖,問冬雪,“冬雪,你從小就生活在京城嗎?”
“是啊,兒從小就生活在京城,所以呢,若是娘子及笄後,要嫁給那董少卿,去京城,娘子也不要擔心,兒會做個好向導,讓娘子極早的適應京城生活的!”冬雪樂呵呵的回答。
她這麼一說,卻聽到春果噗嗤一笑,冬雪眼眉立刻豎起,伸手推了一把春果,厲聲問道:“你笑什麼?”
“呀,你管得倒是挺寬啊,我連笑你也管啊!”自從確定冬雪無心搶她貼身侍婢的位置,只是為了拜師後,春果對冬雪瞬間沒了敵意,她本就是個愛說愛笑的女孩,如此一來,道跟冬雪有了幾分姐妹的親暱。
被冬雪這一厲聲追問,她也假裝不以為然地板著臉,“我笑你,臉羞羞啊,要想跟著娘子去京城,你可是得做娘子的陪房,我看啊,你也別笑話衛娘子,你心裡是不是早就有也惦記著人家董少卿了!”
“呸,呸,呸,別那麼沒見識好不好,他也就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女人面前算是個俊俏郎君!”冬雪小臉一揚,露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一擼袖子,手指在春果鼻子上面微微點一下,“要說這俊美啊,真正的京城一俊郞啊,他董少卿可差遠了!就連董少卿每次見了人家啊,都自嘆不如啊!”
“這世間還真有這般讓董少卿都自嘆不如的人,你倒說說,那人長什麼樣子!”春果著實好奇,連連追問。
“他啊,體魄如巍山矗立,行為如鬼魅妖惑,劍眉微揚,眉飛入鬢,潤澤美唇,寒星明眸,白衣飄飄,要說他是誰啊!說不出來也不怕嚇著你們,此人呢,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冬雪驕傲滿滿,剛要報出這個人的名字,卻被周萋畫厲聲打斷。
周萋畫道:“冬雪,你對京城這麼瞭解,那倒跟我說說,這京城裡,平日跟董少卿關係親密,年齡相仿的郎君,都有誰?他們品行如何?”
不知道為什麼在冬雪描述這個樣貌賽過董庸的美男子時,周萋畫腦中竟然莫名出現秦簡的樣子,白衣飄飄,行為如鬼魅,她害怕這個人就是秦簡,卻又希望是,這種矛盾心理之下,她逼著自己打斷冬雪的話,而採用迂迴地詢問。
“跟董少卿年紀相仿,且關係親密的?”冬雪嘟著嘴,腦袋一歪,“董少卿是國舅爺,平日公務繁忙,偶爾出入酒家,身旁總會圍著不少郎君,要說哪個郎君跟他親近,這兒就不知道了!”
冬雪擎著腦袋,泛著大眼,收起嬉笑,一板一眼地回答,“娘子,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好像日後攥著董少卿,這可使不得!”
冬雪雙手擺擺,“兒的阿母說過,這男人啊,就跟沙子一樣,你攥得越緊,他流得越快,不可,不可!”
被冬雪這麼一說,周萋畫臉一紅,小聲喃語一句:“什麼攥不攥,日後的事誰能說得算!”說完,便微閉雙眸,不再言語。
“娘子,兒是不是說錯話了!”冬雪一看周萋畫不悅,就想著道歉,卻被春果一把拉住了。
春果眼睛直視著周萋畫,眼眸順勢就落到了勘察箱上,想起前幾日,周萋畫不過自己性命衝進大火,只為了抱出秦簡的那支木匣,忍不住,幽然嘆口氣。
冬雪見春果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小聲嘟囔一句:“娘子,是不是不喜歡董少卿,有別的心上人了!”
春果一聽,冬雪把自己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伸腿就是給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