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娘子的一番話。又狠狠戳了她的心,沒有關係還拿著人家東西的矯情人!
周安寧用力扯下手腕上的鐲子。
這鐲子是那年自己與宋雲崢定下婚約,宋雲崢的母親親手給自己帶上的。
若不是自己佩戴這玉鐲多年有了感情,外加秦怡已死。自己不願讓逝者的美意枉然,她早就把這鐲子扔了。
他宋雲崢不過是魯夫。會讓我念念不忘!
剛剛翠蘆閣里人說的話,分明是在指桑罵槐,周安甯越想越生氣,拉開轎簾一角。甩手就朝國公府那硃紅色的側角門扔去。
卻沒聽到玉鐲破碎的聲音!
周安寧詫異,拉開布簾,“甄玉。怎麼回事!”
香雪一聽,哎。公主又喊錯名字了,她定定神,“回公主,你扔出來的東西,讓陳三郎接住了!”
陳澤棟!他出來多管什麼閒事,周安寧翻個白眼,沒好氣的吩咐香雪挑開轎簾,彎腰從轎子裡出來。
“愚陳三郎見過公主殿下!”陳澤棟剛從宮中回府,見到周安寧頗為驚訝,旋而又記起今天是陳映雪說過曾邀請周安寧給自己過生日,“公主殿下,這是要回宮嗎?”
“不回宮,能怎麼的,在國公府做矯情的賤人啊!”她厭煩地說道,卻看陳澤棟緊緊握著玉鐲,“陳澤棟,我的玉鐲怎麼在你手裡,拿來!”
陳澤棟不解地眨眨眼睛,這鐲子可是你自己從轎子裡扔出來的,若不是我接著,早就粉碎,礙於周安寧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氣,彎腰雙手呈上,“是,公主殿下!”
周安寧大力從陳澤棟手裡奪走玉鐲,恰,皇宮的馬車駛來,周安寧一甩袖,闊步朝馬車走去。
陳澤棟眨巴著眼睛,不解地看著周安寧。
“是陳三郎吧?”小女孩脆亮的聲音傳來。
陳澤棟連忙轉身,認出是十公主後,再次抱拳作揖,“愚見過十公主,不知十公主在,多有無禮,還望贖罪!”
“沒事,陳郎君今日怎麼這麼早回府?”陳澤棟是六皇子身邊的伴讀,平日與六皇子形影不離。
六皇子酷愛圍獵,自下了雪後興致又長,整日在獵場裡摸爬滾打,終日見不到人影,“我跟七姐姐總見不到六哥,你跟六哥說,七姐姐被人欺負了!”十公主奶聲奶氣地說道。
她嘴裡的六哥就是六皇子周馳。
“是!”陳澤棟答應。
“你告訴他做什麼,就是他們國公府的人盼著被人恥笑!”周安寧坐於車廂,隔著布簾聲音傳來,氣憤直至,更是拉開簾子,怒斥,“尤其是你陳澤棟,沒事你少惹我!”
冒名被訓斥,陳澤棟一頭霧水,卻也只敢抱拳作揖,連聲認錯,“公主教訓的是,小的記下了!”
“記下什麼記下,木頭腦袋!”陳澤棟的認錯卻讓周安寧更加生氣,“走啊!”
這些陳澤棟更暈了,自己今天好像才剛剛見七公主,哪裡惹他生氣了。
……
因招惹了七公主,周映雪興趣索然,賞雪會也就不歡而散。
周萋畫當即決定離開,但她心裡還惦記著外祖母的病,便想再去看望一下,冬雪跟她同乘一輛車而來,嚷嚷著要跟她一起。
兩人於是就沿著來時的路,朝周修嫻的院子緩緩走去。
“哼,想嘲笑別人,自己倒是踢到了鐵板,這就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起剛剛七公主憤然離開時,陳映雪與衛家人的驚恐,冬雪就覺得過癮。
看她興奮的有點手舞足蹈,周萋畫忍不住破她冷水,“你今天倒是把這句俗語演繹的淋漓盡致啊!”她聲音驟然提高,“春果,說說我莫名被人踩了那一腳,是怎麼回事!”
周萋畫早就猜出,自己捱得那腳是冬雪安排春果做的。
“不該春果的事!”冬雪主動跳出來,“是我安排她這麼做的!”她挽著周萋畫的胳膊,撒嬌道,“誰讓他們欺負我們的,進去不搭理咱們也就罷了,還讓師父表演節目,誰想挖坑給咱們跳,我就把誰推坑了,活埋她!”
“沒想到你腦子倒是挺靈活啊!”周萋畫故作生氣。
“還不是師父您調教的好!”冬雪笑靨如花。
“別,我可沒教過你這個!”周萋畫推辭,將胳膊往回來,卻被冬雪抱得更緊。
“哪啊,師父你就別推辭了,盧少卿那事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話一出口,冬雪立刻捂住了嘴巴,說露嘴了。(未完待續)
227 單獨見
“盧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