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搖頭。
“師父,你有什麼疑問,就儘管問吧,我保證他們不敢不回答!”冬雪臉往前湊一下。
“不用了,我昨日不過是覺得他們像我認識的兩個故人,既然不是,指定是認錯了!”既然把話說的這麼天衣無縫,再追問下去,也沒多少意思了,周萋畫淺笑,示意冬雪可以讓兩人下去。
這一男一女得令,再次行禮,便轉身離開。
待他們腳踏過門扉時,就聽春果輕輕說道,“冬雪娘子,你向他們介紹過我們娘子嗎?他們怎麼認識我家娘子啊!”
果然,門口的兩人身子一抖。
“沒有啊,我沒告訴過他們啊!”冬雪錯愕回答,難道,“喂,你們給我回來!”
反應過來的冬雪衝兩人大叫,但那連繞棺就跟沒聽到似的,沿著走廊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冬雪跳下暖榻,追出門扉。
“人呢!”
柳枝驚恐萬分,伸手朝外指指,“去郡公那邊了!”
“師父,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把他們擒來!”冬雪臉章紅,詫異,回頭對周萋畫說。
“不用了!”周萋畫拉一下自己衣衫,踱步上前跟冬雪並列,“冬雪,難道來你們郡公府,別為了這等瑣事擾了心情,不知,郡公府可有賞雪景的好地方?”
事情辦砸,冬雪有點不好意思,一聽周萋畫詢問賞雪處,立刻說道,“有,當然有,走,師父我帶你去!”(未完待續)
229 郡公府
“師父,你看這裡怎麼樣?”冬雪三步並做兩步,一下子就躍上了石臺上,“這裡是半月庵,能看到我們家全部的景色!”
冬雪張開雙臂,將斗篷高高拋起,如同大鵬展翅。
周萋畫站在臺階下,轉身環顧四周,除了白色,並無二色,眺望遠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青松翠竹,再往遠處看就能俯瞰到整個永寧郡公府。
半月庵靠河,下面建了幾間茅簷土屋,外面圍著一圈槿籬,若是夏日,坐在土屋裡就可垂釣,只因此時是寒冬,河面結冰,銀雪覆蓋,只能感慨一番。
庵門前種著幾株紅梅,絲絲含香,紅梅白雪,很有情調。
可偏偏庵門橫匾上的“半月庵”,是草書,蒼勁有力、飛揚狂妄、張狂瘋癲。
“其實,以前我們家是沒有這庵的!”冬雪蹦蹦跳跳地站在周萋畫面前,大咧咧地說道,“以前這裡是我阿母的佛堂,她經常帶我來著唸佛經的!”
“娘子,你看,這裡有石碑!”春果環繞整個建築物,發現了一塊石碑,拿出帕子,將上面的積雪擦掉,露出石碑上的字,“這上面寫著什麼?”
聽到春果的喊聲,周萋畫連忙過去,細細看著上面的字。
二十五年前,在京畿道與江洛道交匯處的江寧縣,大溏將領與叛軍發生了激烈戰鬥,當時還是太子的今上與周午煜被困於一處名為半月坡的窪地,幸宋珪英勇作戰,才救出了兩人。
為紀念宋珪夫婦,在永寧郡公府重建時,今上提筆寫下半月庵三個字。
“原來這三個歪歪扭扭的字是皇上題的。但為什麼裡面只有我阿母的冬雪呢?”冬雪嘟嘟嘴,很是不解,雖然她不喜歡自己阿耶,但這半月坡一戰可是阿耶打的啊。
“許是找不到宋將軍的物品了吧!”春果抿抿嘴,說出自己的猜想。
“有可能!”冬雪嘟囔一句。
周萋畫轉身抬頭看那橫匾上的三個字,突然有點暈眩,腿不受控制地遷移。她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庵門口。
“師父。你要進去嗎?”冬雪追問。
周萋畫卻沒有回答。
手緩緩地抬起,摸在了門栓上,剛要用力。驟然間,她心口一陣疼痛,那種是被泥石流碾壓過一般的疼痛,一下子將她從暈眩了驚醒。
我怎麼走到了這裡。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石碑前,周萋畫大驚。連忙後退幾步。
疼痛竟然瞬間消失了。
“娘子,你怎麼了?”春果也緊隨冬雪,小跑過來,看著額頭上冒著冷汗的周萋畫。想著剛剛她異常的舉動,焦急萬分。
“沒事,沒事!”周萋畫拿出手帕擦擦額頭的汗珠。“賞雪,賞雪!”她手搭在春果肩膀上。微微定神,衝冬雪淺淺一笑,立刻引開話題。
“那就是昨日那個側門吧!”周萋畫抬手一指。
冬雪抿著嘴,臉上寫著擔心,輕輕說道,“是!是吶喊側門……師父你真沒事嗎?”
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