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年青,日子長著呢!雖說你是葉赫那拉氏,皇帝總會防避著些,可多少年過去了,老祖宗那句話也未見得就是讖言,榮華恩寵,你若想著爭取,一樣也落不下你!”
太妃私心向著奕?,自然不願奕裕�材��芟胱拋約憾閽詘蕩Γ�運牧講ηЫ錚�盟�暮蠊�話卜中��
“奴才不敢妄想榮華恩寵,只求在宮中平安度日,皇上若不憐恤我,能得太妃的照拂也足夠奴才度過餘生的了!”杏貞低眉順目說道。
“瞧瞧你這可憐見的,倒叫哀家不忍,皇帝看重貞貴妃,連婉常在都得了照拂,你不如也求求貞貴妃,比求哀家好使!”太妃眯著眼一笑,明著是拿她們姐妹打趣著玩兒,暗地裡卻是暗示杏貞去嫉妒,去爭取。
“太妃也太把奴才當個人看了!”良慎也笑眯眯的回了一句,“皇上於我也不過是一時新鮮,太妃這樣說,讓人聽著倒像我嫉妒,霸佔著皇上似的。真真冤死我了,此番來熱河,我還勸著皇上帶著蘭貴人呢,太妃這樣冤枉我,我可不依!”
說罷,又噘著嘴做出嬌滴滴不肯放手的樣子,作勢便要跟太妃撒嬌。
“貞貴妃一直對奴才多番照顧,太妃也是說著玩呢,姐姐可別惱!”杏貞謙恭的笑著說。
杏貞不是蠢人,太妃偏偏這樣說,無非是想讓她爭寵,若說太妃不向著恭親王,誰會信呢?在杏貞心中,誰得寵誰失寵,都是皇上自家的事情,只有皇上還是皇上,自己才有榮華富貴可言,她可不會蠢到受太妃的蠱惑,先亂自家陣腳。
這便是杏貞的智慧,永遠拎得清孰重孰輕,永遠能為了大局暫時委屈自己,因為她分得清什麼只是委屈,而什麼是覆滅!
“罷了,你們一個個都是懂事的!得寵的知道提攜謙讓,不得寵的知道安分自守,哀家也就放心了。唉,老六那樁婚事……”太妃似乎無奈的搖搖頭。
提及奕?,良慎便閉了口,不再言語。
“六爺的婚事不好麼?”淑婉想著良慎不便自己開口問,可一定心裡想知道,開口便替他問了出來。
“婉常在可算說句話,哀家只當你是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太妃對淑婉不是很看重,她既沒什麼好利用,又不懂得甜言蜜語迎合自己。
“奴才膽小,生怕說錯了話惹太妃生氣,這才不敢輕易說話,只因剛才說起六爺的婚事,奴才一時好奇,便問了出來。”淑婉低著頭面露愧色。
“桂良家那丫頭,真真不是省油的燈!老六若與她成婚,日後王府大院,說不好比宮裡還熱鬧呢。”太妃惆悵的說。
“瓜爾佳氏不是痴心於六爺嗎?這事兒我們姐妹在宮裡也有耳聞。”淑婉又問。
“她也太痴心了些!”太妃口氣有些氣憤,“你們可知她向皇上求了個什麼恩典?她要皇上下道聖旨,恭親王府只有嫡福晉,不得再封側福晉與庶福晉!娶親時連同聖旨與花轎一同發往桂良府中,否則,她便不上轎!”
良慎一聽,心中倒有些爽快,暗暗罵著奕?活該。
“這……這也太……”淑婉不好說什麼,可心內的震驚確實壓抑不住的,古今千百年,這樣嫉妒心強的女子,卻是不多見的。
“皇上答應了?”杏貞詢問。
“我也聽說了,那一日六爺和桂良大人來行宮覲見皇上,說是為著婚事,原來個中緣由在這裡!若是六爺也應了,人家夫妻間的事情,皇上自然也不好說什麼。”良慎平靜的說道,彷彿這事情與自己無關。
“你有所不知,當初老六進宮是為了向皇上傳遞訊息,怕被宮中的細作覺察,拿瓜爾佳氏這事做個幌子而已。長毛賊弒君一事便是老六和桂良遞給皇上的,可幌子還得做下去,瓜爾佳氏不肯鬆口,皇上也只得下旨,老六也是無法!”太妃說道。
這事良慎倒不知道,當日她只是覺得奕?和桂良不會大老遠的為了一樁婚事來到行宮,原來真實目的是為了這個,恐怕那瓜爾佳·九琪也是背了個善妒的黑鍋,不過看那天她那跋扈的樣子,能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倒也不算奇怪!
可是奕?不是要成大事嗎?皇上遇險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是壞事,怎麼他這麼好心,會特特大老遠的過來告訴向皇上報信?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原來是這樣,六爺忠心對皇上,皇上定會感懷,日後兄弟感情更和睦,太妃便可安心了!”良慎違心說著。
“嗯,這倒是真的,哀家日日盼著他們兄弟二人不生嫌隙!”太妃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尷尬,“只是老六的婚事究竟教哀家不滿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