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跟著喊道“恭送攝政王千歲!”這一刻,有更多的人想起白瑾墨一個被人們遺忘了的身份--尋天的攝政王!
“恭送攝政王千歲,天佑豐城百姓!”這兩句話,一直在尋天皇都的上方盤旋,久久不絕。水慕然輕輕閉上眼,耳畔的聲音愈發震撼人心,直到白瑾墨的馬車緩緩行駛到城外,直至消失……
寄託、希望、更多的是信任,刻在骨子裡的印記,那麼質樸和,純真。倘若豐城的事不能得到妥善的結局,倉溯有可能趁火打劫,也許不止倉溯。到那時,尋天內憂外患,才是真正的浩劫。
波光瀲灩的星辰湖,此時更加的使人心曠神怡,亭子旁停著兩輛馬車,裡面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人,身影熟悉萬分。倚在欄杆旁的白衣男子百般無聊的揪扯著旁邊的花朵,目光在看到遠處行駛而來的馬車時微微一亮,跳出亭子攔在馬車前,大喝一句“站著別動,打劫。”
身後的幾人翻了翻白眼,多想說一聲,他們不認識這個神經病。無情瞅著他,果然停下了馬車,這神醫,自己是忘了吃藥嗎?藍美人冷若冰霜的臉上,帶上了絲絲嫌棄,很是不能理解,他是怎麼當上神醫的?
馬車內的白瑾墨睜開緊閉的雙眼,眸中劃過絲絲流光,眉眼如畫的臉上有了三分不確定,清泉般的嗓音緩緩響起“很抱歉神醫公子,本王出門匆忙倒是沒帶什麼貴重物品,不如你先去丞相府看看,說不定有驚喜。”於此同時,白皙手指輕輕挑開車簾,姿態優雅的走下馬車。
水慕楓撇撇嘴,哼,你當他傻啊!他要是自投羅網回丞相府,他那個大哥還不罵死他?
白瑾墨卻沒有理會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淡淡的掃向正坐在亭中央,銀色的長裙在陽光下閃著亮光,青絲如瀑瀉在腦後,斜斜插了一根白玉簪。整個人像是點綴了冰涼的星辰湖,淺笑傾城。
一步步朝她走去,白瑾墨不帶波瀾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嘴角依舊帶著溫潤閒適的弧度,聽不出絲毫起伏的一句話,卻沒人知道,此時此刻他忍受了多大的喜悅。甚至,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微顫的手指都未曾引起他的注意。
“唔!”輕輕歪頭,柳小小帶著三分調皮的眨眨眼,眼底劃過狡黠“我好像從來就沒答應過你,會安靜的在家待著啊!所以,我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妥嗎?”唇角劃出淡淡的笑意,對視的這兩人完全讓人忽略了身邊的人、物、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義無反顧的跟著來了,甚至商量好了踏雪她們,只為了給他一個不算驚喜的驚喜。
而她不會知道,對於白瑾墨來說,這,豈止是驚喜。更多的是心底那一份觸動,連時間似乎都為他們靜止。輕輕伸出手,白瑾墨面如冠玉的臉頰迷人心神,露出高貴優雅的氣息,一雙眼底有隱不下去的欣喜和寵溺“那就,走吧!我的小王妃!”
沒有顧慮、沒有擔憂、沒有對未知事物的好奇,有的只是平淡,淡到極致。十指緊扣,山盟海誓在這一瞬間也不過雲煙,一對絕色傾城的璧人頓時照耀了這一片小小的天地。
水慕楓很不爽的轉過頭,很傲嬌的“哼!”了一聲,一對壞人,欺負誰沒有物件啊?信不信小爺分分鐘給你找一個出來?殷歌笑淡漠的瞥了眼遠方,視線沒有半絲焦距。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至少,要在天黑前到達下一個城池。
看著對面假寐的少女,緊閉的雙眼可以看出長長的睫毛投下的眼影,細膩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看著看著,白瑾墨突然彎了彎唇角,眼底皆是笑意,一個不經意間笑了出來。
柳小小惱羞成怒的睜開眼,怒瞪著他“你笑什麼?”清麗的容顏因為染上了怒色,顯得更加嬌俏,嘴角的弧度一下子更大了,掩都掩不住,柳小小頓時接著佯裝怒意道“笑笑笑,有什麼可笑的?”
輕輕搖搖頭,隱下唇角的笑,白瑾墨清了清喉嚨,淡然道“不笑了。”無比乖巧,讓柳小小都感到詫異,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連午膳都沒來的及用,眾人都只在馬車上填了幾塊糕點,終於,在太陽落幕之前到達了下一個城鎮--壽陽城。
壽陽城並不是一個比較大的城鎮,但也不小,來來往往也有不少身份貴重的。但,向他們這樣,一行人都是男的俊、女的俏倒是很少見。所以,引得不少百姓頻頻回首,目光裡卻透著和善,別有一番親切的滋味。
“無情、無言,你們兩個去找家客棧。”掃視了眼四周,白瑾墨淡淡的吩咐道。柳小小轉了轉身,做了一天馬車,骨頭都酸了。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一個身著綠色錦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