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沉寂,高臺之上又何嘗不是?輕輕吐出一口氣,戰錦城望著臺上身著藍黑色衣袍的男子,眼底露出絲絲驚駭。若說前幾名上臺的人他還不放在眼裡的話,那麼這人,不得不讓他打起十二分的精力面對。可是他如今還有一個疑問,從這男子的身手看來,怎麼說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從未聽過他的名號?
“嘖嘖,白瑾墨,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男子的氣息有幾分古怪?”一張妖媚的容顏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眼神看似不離臺上的男子,唇角不動,話卻是對著一旁的白瑾墨說道。
漆黑的眼眸深邃如墨,一雙眼眸打量著臺上的男子,十幾秒之後,緩緩垂下眼簾,瀲去眼底一片陰暗。手指慢慢從酒杯移到桌面,習慣性的叩擊著桌面,一聲聲的清響在安靜的高臺之上格外清晰。良久,白瑾墨唇邊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眯了眯眼,唇邊笑意徐徐盪開,周身氣息淡雅溫潤“奇不奇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快,臺上這人便會犯眾怒!”話畢,輕輕低下頭,眼底掠過三分戲謔七分狡黠。
花非影被輕輕一噎,華美的錦緞紅衫,領口微張,可以清晰的看到精緻漂亮的鎖骨。挑了挑一雙黛眉,唇邊劃出一個清淺的弧度。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似醉非醉,膚若凝脂、媚骨生香,舉手投足間妖異魅惑。只是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底,卻有著絲絲不易察覺的危險。咬牙切齒的道“你就不能說些有用的嗎?”
這些廢話他也知道的好不好?就憑這人這麼張狂的個性,加之下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犯眾怒是早晚的事情。說來也有些好笑,心狠手辣這個詞語本是形容他的,但是現在,卻被他用了出去,去形容別人。
“不!我覺得很有用!”話音緩緩傳入花非影的腦海,男子唇角的笑意越發溫潤,手指輕輕動了動。一個人,若是犯了眾怒,與此同時,落井下石的人可就會翻倍。一個人不夠,那麼十個人、百個人、千個人呢?都說人多力量大,一個人能力就算再強,終究會有枯竭的那一刻,不是嗎?
花非影也是聰明人,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多少讀出了些什麼東西,眼眸輕輕一亮,
而他們斜對面的莫影灝卻不顯山、不露水的笑了笑,琉璃般的容顏淡雅。冰藍色的衣袍襯得人像是從深山幽谷中走出的一般,清新溫雅。他倒是忘了一件事情,花非影啊!多年後,不知道你是否還能認出我呢?
“有沒有看出這是什麼功夫?”冷泉的腦海裡突然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抬眼掃了一眼四周,臉上的表情似悲非喜,端起手中的茶盞送到唇邊,隨即傳音入密道“看不出來,這種移形換影的武功,天山從未接觸過。”
“連天山都沒有?”風玄衣這下詫異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容顏千嬌百媚,儀態玉骨仙姿。就連手中的摺扇都望了扇動,眼神望向擂臺上的男子多了幾分探究,他自然見識不淺卻也看不出那臺上男子的門道。可是現在,居然連皇室和武林同樣忌憚的天山都不曾有記載,比起他引以為傲的媚術還要高深莫測。
“別急,先看看再說,世事無絕對。若他真是哪個皇室手下的人,我去幫你把他弄下去。”冷泉面不改色,卻也看出了風玄衣的顧慮。作為兄弟,幫一把也是應該的!
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風玄衣不再言語,只是那一雙鳳眸卻緊盯著臺上的男子。
臺上的男子,或許該稱呼他為祭!祭的目光一寸寸掃過臺下,眼底不起波瀾,卻給人一種無形的挑釁感。加之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看在眾人眼裡,便覺得有幾分藐視。不得不說,人心作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當下,臺上站出一人高聲喝道“我來會會你!”緊接著,足尖輕點,很快便到了臺上。這人年歲大概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相貌堂堂,像是讀過書的人。上臺之後,男子眉著急動手,而是拱了拱手道“在下火雲宗宗主,韓越!”
火雲宗!臺下有人低聲議論起來,火雲宗也算是江湖上叫得上名字的門派之一了。其行事風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稱得上是名門正派中的箇中翹楚。
韓越本以為對方最起碼會點點頭,報個名字什麼的。沒想到那人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眼神輕飄飄的掃了過來,唇瓣輕輕吐出兩個字“動手!”說實話,他從來沒把這群人放在眼裡,他想與之一戰的那個人,現在還沒有出現。而且,以那人的性子,想必也不會有興趣這種戰鬥方式。但是,會有辦法逼他出手的,不是嗎?
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留在這個擂臺上,然後做他該做的事情!
韓越表情一僵,也不在廢話,自身後拿出一對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