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當然不是給我喝的。
而是給眼前的黑麵神喝的,這東西養胃。
現在,剛巧他就站我面前,我直接拆都不拆就遞回去說:“這個給你的,野生蜂蜜,外面買不到的。”
林至誠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問:“給我的?”
我點了點頭。
林至誠接了過去,拿在手上掂了掂,隨手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忽然一把坐在床上面。
我睡的是之前就有的小床,估計就1米2,可勁的小,一下子多了一個人,顯得有點侷促。
我覺得不妥,只得說:“林總,沒什麼事的話,你先走吧,我要換衣服起來了。“
林至誠卻慨然不動地坐在那裡說:“我大老遠的給你送快遞上來,我休息一下都不可以?“
我竟然有點無言以對,總覺得再開口說什麼,就是十惡不赦似的。
更何況,我挺怕他的。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林至誠見我不斷地往裡面挪動身體,他忽然站起來說:“你往裡面滾來滾去做什麼。”
我去你大爺的。
在我的床上,我連挪一下都不行嗎?
當然,我沒敢說。
他怎麼的,也是個老闆。
雖然他今天看起來怪怪的,還很溫和,很可疑,但是這無法改變手上捏著我的飯碗這事實。
於是我趕緊說:“不是的林總,我是想給你騰多點位置,畢竟床太小。”
我都不忍直視自己語氣裡面的狗腿子味道了。
林至誠皺了皺眉,盯著我看了老半天,直看著我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爬了小強,他這才收回去目光,不鹹不淡地說:“你是在暗示我,如果床大,我們能做點兒童不宜的事?”
040別再自作多情
我張了張嘴,都想罵人了,林至誠的手機卻響了。
沒拿那箱蜂蜜,他接了電話就往外面走了
隨著關門聲,我倒是挺失落的。
沒再在床上逗留,我飛快地穿好衣服,一拐一拐地下床,洗漱完了,正要煮個面吃算了,門又被開啟了。
林至誠拎著一堆的東西上來往茶几上面一放,就招了招手說:“過來吃飯。”
臥槽,簡直受寵若驚啊!
是不是我明天就要死了,這樣的黑麵神他給我送來臨終關懷,才會打飯上來給我吃!
頭皮一陣發麻,我不敢上前,而是站在離他挺遠的地方。
見我不動,林至誠不爽了。
瞪了我一眼,他說:“你是被502膠水粘住了是不是?”
被他這樣一兇,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有點訕訕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林總,是不是你要炒掉我了?”
林至誠一邊搗鼓著那些餐盒,一邊淡淡地說:“上次你不是幫了我麼。我不喜歡欠人情,早些還了早輕鬆。”
我噢了一聲。
所有覺得他是喜歡我的幻覺全部復甦。
眼前的男人,還是一個恩怨分明,想要跟我明算賬的人。
他現在過來給我帶吃的,不過是因為我上次幫了他,就僅此而已。
吃飯的時候,林至誠把兜裡面的鑰匙掏出來隨意丟在茶几上,我這才發現他拿著的是陸小曼那串鑰匙。
挺疑惑的,可是心裡面難受,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更沒心情說話,就一直沉默著扒米飯。
估計是看我吃得急,林至誠又不樂意了,他瞪了我一眼說:“你是剛才牢裡面放出來麼?別吃太急。”
原本早就該習慣他的說話方式了,可是現在卻覺得刺耳,我收住碗筷,忍住內心的很多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的驚濤駭浪,淡淡地說:“沒辦法,我以前就經常吃不飽,所以每次吃飯就跟打仗一樣,讓你見笑了。”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突兀低下去的情緒,林至誠掃了我一眼,振振有詞地說:“哼,我要不是看在你喜歡我的份上,我才懶得說你,就讓你吃急點,把胃弄壞了,你就開心了。”
在我的內心被自卑還有失意拉鋸的時候,他不提我喜歡他這茬還好,他一提,我就更難受了。
有點失控,我冷冷地說:“林總,請你別再自作多情了。我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人肯定不是你。”
就跟忽然遭遇了暴風雨似的,林至誠的臉色忽然暗下去,把餐桌上面的東西胡亂一收,全部裝到一個袋子裡面,拎著就站起來,連話也不願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