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怕林正再不告訴,他也來了,全程黑著臉,坐在那裡跟一尊佛似的。
林至誠帶我過去給他敬茶,他沒拿正眼看我,也沒接我的茶,我覺得挺自討沒趣的,卻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冷眼,就這樣忽略不計了。
接下來的時光,因為我及時將吳開宇拿正常的錄影換下了劉曉梅的出軌照,整個婚禮得以正常進行下去,氣氛很熱烈,在散場的時候,曾經在之前答應過我說一點酒都不喝,保持清醒晚上和我回去慶祝的林至誠,最後被灌成狗了。
最後,還是一滴酒都沒喝的吳開宇把我們給送回去的。
吳開宇一路沉默把一直搖搖晃晃的林至誠扶進去放在沙發上,拒絕了我讓他喝一杯水再走的客套,他很快就走到門那邊,我追上他叫了他一聲,他很緩慢地轉過身來說:“你回去吧,我得走了,等下還要開夜車回湛江,以後我就不怎麼來深圳了,你啊,以後開心點,別瞎想那麼多。受欺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我把兩邊手擰在一起,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最後我說:“開宇,謝謝你。”
吳開宇的緊皺著的眉頭舒開了,他半玩笑的語氣說:“真的那麼想謝謝我,不如給我來個友情的擁抱?”
我怔了怔,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望了望,卻見林至誠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那裡,他雖然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卻異常清晰地衝我說:“去吧,我不介意。”
我隨即上前去,以特別友情的姿勢擁住了吳開宇。
也就持續了五秒而已,他推開我,一副淡然的語氣說:“回去吧,我走了。”
隨著吳開宇進了電梯關上了門,林至誠忽然走上來,他醉意朦朧,卻緊握我的手,他說:“他不錯。”
我回應林至誠的緊握,好一陣我說:“我要先去卸妝。”
我卸完妝洗完澡出來,林至誠的酒似乎醒了大半,他坐在沙發那裡,臉色卻不大好。
我走過去,挨著他坐下,手順其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我問:“怎麼了?”
眉頭又擰成一團,林至誠轉過臉來,他眼睛的焦點全部落在我的臉上,他慢騰騰地問:“周沫,你為什麼要把劉曉梅那種照片做成光碟給所有的來賓帶回家?剛才張磊打給我說,你昨晚把回禮拿走了,然後他今晚發現光碟給換了,不是我們拍攝的那個影片,而是變成了劉曉梅跟別的男人親吻的照片,雖然臉部處理模糊了一些,但是跟劉曉梅熟還是能把她辨認出來的。你這是要幹嘛?”
我看他的表情異常認真,看起來還有點駭人,我承認我一下子被震懾住了,一張嘴就結結巴巴地說:“是她,她,她先惹我的,你別生氣,聽我說…。”
就跟畫風突變一樣,在我不甚完美的解釋還沒說完,林至誠忽然發出一陣哈哈爽朗的笑聲,他的手冷不丁環過來說:“我故意逗你的!我沒法生氣!太解恨了,老婆!你果然給了我特驚喜的一天。”
我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林至誠跟耍猴似的一時一陣的,看完了之後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燒起來啊,怎麼就糊塗了呢,他不是該覺得這是家門不幸,這是家醜嗎?我懷疑他是氣到極點,給氣傻了。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林至誠你要不爽你就罵我吧,林至誠卻把我的手摘下來,他依然保持笑容綻放的樣子說:“我去洗澡了,*一刻值千金啊。”
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林至誠拿了衣服進了浴室之後,我坐在沙發上發了一陣呆,站起來朝著臥室走去。
才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滿目都是鮮紅奪目的花瓣,包括床上地毯上梳妝櫃還有沙發全都是,我整個人人愣住了,無從下腳,只得站在門口那裡,想著該怎麼把這一切收拾好了早點睡覺。
林至誠帶著一身的水汽出來,他的酒氣總算散得差不多了,清清爽爽地並排跟我站在一起,他說:“我昨晚熬夜做的,厲害吧,我比tvb那些電視劇的男主角浪漫多了對吧。”
我直接對於他無可救藥的自負有點鄙夷,也被雷得半死不活的,我指了指床上面那厚厚的一層花瓣,有點鬱悶地說:“林至誠,人家電視上都是用一點點花瓣擺個心形就好了,我從來沒見過有誰往床上差不多撒幾十斤的花瓣,整得像是下暴雨了花瓣全落光了一樣。你這樣不叫浪漫,你這個叫做,沒錯我有錢。這些東西厚厚的一層,讓我們晚上怎麼睡啊?”
被我吐槽了,林至誠摸了摸頭,他說:“不是越多越好嗎?”
不用說,因為這個蠢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