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藥水。
病房裡有動靜,在角落裡,他順著聲音看過去,角落裡的沙發上,霍澤正睡在那裡。
容承慎開口叫他:“霍澤!”
聲音有些嘶啞。
霍澤嘟噥了一句什麼,伸手撓撓鼻子,仍舊睡的很香。
容承慎閉了閉眼,緩了一會兒之後才從*上坐起來,他抓起枕頭面無表情朝沙發上的人扔過去。
受到“攻擊”的霍澤這才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唰”一下從*上坐了起來,迷茫的看著他:“哥,怎麼了?”
“醒了?”
“我告訴你,我就*沒睡,一直守著你給你換藥,就怕你突然醒過來……啊,哥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醒了多久?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頭還痛嗎?”
容承慎懶得跟他廢話:“我怎麼了?”
“你感冒了,發高燒,送進醫院的時候都燒到39度了。”
容承慎“嗯”了一聲,“喬沫呢?”
“回去了啊。”
“回去了?”容承慎皺眉,心裡微微的感到失落,他生病住院,她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他一下,就這樣回去了。
霍澤點點頭,“晚上回去的,孩子們熬不住,她就帶著他們走了。”
容承慎靠在那裡,突然就心煩意躁了,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針頭,看什麼都不瞬間,突然伸手就自己拔了針頭,獻血立刻從針眼裡流出來。
霍澤大驚:“哥你幹什麼?”
說著,撲過來就要給他止血什麼的,容承慎掀開被子下*,推開他就往浴室裡走:“我去上廁所。”
霍澤“哦”了一聲,看著他進了洗手間,想了想,又轉身跑出去了。
等容承慎上完廁所出來,霍澤也領著*過來了,給他進行檢查的過程中,容承慎全程板著臉,神色相當難看。
到最後,檢查完了之後,*抖著聲音說:“還有一點點燒,今天在打三瓶吊針就可以出院了。”
容承慎抬頭就掃了過去:“還要打針?”
聲音很冷。
*瑟縮著點頭:“要把燒降下去,否則回去又燒起來,拖的時間長了怕引起肺炎。”
容承慎不耐煩的揮揮手,“不用打針,給我開個方子去拿藥。”
“這……”
*委屈的去看霍澤,霍澤擺擺手,示意她先出去,*立刻如蒙大赦一樣,頭也不回的跑了。
等人一走,霍澤就笑話他:“你沖人家一個護士發什麼脾氣,她又沒有招你惹你。”
容承慎不說話。
“醫生的話你總得聽吧,不聽的話,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身體是你的,又不是別人的……”
“囉嗦!”
容承慎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霍澤無語半天后說:“你這個人怎麼不聽勸呢?”
“去不去?”
“去去去,不去行麼,我這就去。”
霍澤說著,無奈轉身要出去,容承慎的脾氣他多多少少有些瞭解,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喬沫打過來的,他立刻接了:“怎麼了?”
“哦,沒事,已經醒了。”霍澤回頭看了一眼容承慎,“身體好著呢,剛才還跟人家護士發脾氣,沒什麼大事,一點小事,他就是這個脾氣……什麼,你們要過來?那行,過來吧。雞湯能不能喝,他不能喝也沒關係,我能喝呀,到時候我全給你解決了都沒問題。”
霍澤一邊說一邊往病房外走,他伸手拉開門,只開了一條小縫,門還沒有全開啟,一股阻力襲來,將開啟的門又重新按回去。
霍澤扭頭看過去,坐在*上的容承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面前。
“行了,就這樣,你們要過來趕緊過來吧。”
霍澤收了電話,揚眉:“幹什麼?不是你讓我去辦出院手續的?”
容承慎抬抬下巴,“誰打來的?”
“喬沫啊。”
“她要來?”
“好像是。”
容承慎沉吟一會兒,鬆開按在門板上的手,慢慢走回去,重新在病*上躺下來,慢條斯理的說:“不用辦出院手續了。”
霍澤:“……”
“叫護士進來給我打針吧。”
霍澤:“……”
“愣著幹什麼,去!”
霍澤無奈的去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