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數字。
曹天賜第一個走進了明光閣。
“王上,我們在秦國實施的反間計劃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範睢下臺了,現在他被秦王發配到了穎川檀鋒的軍中。”曹天賜喜滋滋兒地道:“小小的一個反間計,就讓秦國人上了套,沒有了範睢這位裱糊匠,秦國的經濟必然會崩散得更快。”
“發配到了穎川?”高遠有些詫異。
“是的,我們在穎川的眼線發來了情報,範睢被押到了穎川,不過檀鋒可是給予了範睢很高的禮遇,帶了全副的儀仗隊到城外迎接,並與範睢把臂入城,可不是一個對待充軍的犯人的身份。”曹天賜道:“檀鋒此舉,只怕會引起秦國李儒一系對他的打壓,當然,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高遠笑了笑,“看起來嬴英倒也不糊塗,這一招倒也挺高明的。”
“這高明從何說起?如果真高明,就不會將範睢廢黜了。”曹天賜不以為然地道。
“檀鋒與範睢都是秦國之內的改革派,而李儒一系只是改良派,兩派之間一直便有矛盾,但李儒在秦國幾十年,在秦武烈王的支援之下,根系早已深入到秦國的方方面面,關係盤根錯節,範睢自然不是對手,所以這才有了範睢秘密見你,想借刀殺人的想法,蛇無頭不行嘛。不過範睢也想得天真了一些,按說事敗,範睢難逃一死,但秦王僅僅是將他廢黜,下獄,發配,卻並沒有要他的命,而且是將他發配到了檀鋒軍中,這其中的意味就很明顯了。也就是說,嬴英對現在秦國的狀態是不滿的,而這不滿中的絕大部分責任自然應該由李儒一系來承擔,他不殺範睢,就是要做給李儒看一看,讓李儒明白他的想法,如果李儒想不出改變秦國現狀的法子,那麼他就有另闢他路了。”
“想動李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李儒說起來沒有在秦國擔任任何官職,可其實他的話語權比起首輔還要有力,不說那些遍佈秦國朝堂方方面面的官員,便是統領著秦國近三分之二龐大兵力的路超,就足夠讓贏英不敢輕舉妄動了。”
“嬴英自然不是傻瓜,所以這才有了將範睢發配到檀鋒軍中的舉動,嬴英在給李儒,路超樹立一個對手,而這幾年來,嬴英最為重用的秦國將領是誰?”高遠問道。
“白起。”曹天賜脫口而出。
“不錯,白起,從函谷關的一員普通將領,白起這兩年便的升遷速度讓人側目,現在他可是統領著咸陽守備隊部玄衣衛的將軍,這是一支兩萬人的戰半力極為強大的部隊,類似於我的青年近衛軍團吧。黑冰檯鐘離下臺,名臺上位,白起火簡般的竄升。這一切已經說明嬴英已經開始穩穩地掌握朝政了,這一次的行動,是給李儒的一個警醒。嬴英需要秦國的改變。”
“那李儒會做出那些改變呢?”曹天賜問道。
“李儒能做的有限,如果他完全按照我們大漢的這一套來,先不說秦國會因此而陷入內亂,而且也代表著他的學說在國家層面之上的竟爭完敗於蔣先生,這恐怕是他不能接受的,有時候,學術之爭比起政治鬥爭可更殘酷,延續的時間更長。所以李儒不管想出什麼辦法,都是治標不治本,只是一些改良的,延緩病症發作時間的暫時辦法,不可能改變秦國的現狀,反倒會因為我們大漢的強勢壓力而愈來愈陷入困境。”
“也就是說,李儒的倒臺只是時間的問題。”
“是的,不過在這之前,嬴英顯然要先獲得路超的支援。”高遠笑道:“與李儒相比。我倒更重視檀鋒與範睢在穎川會折騰出什麼?嬴英此舉,可真是意味深長啊,檀鋒可是一個不要臉的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拿來主意。但凡他覺得能讓他實力增長的政策,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來試一試,先前他受困於秦國的國策,不敢妄動。這一次他得到了秦王的暗示,又有了範睢這個內政好手,他一定會在穎川折騰一翻的。你多注意一下穎川方向。”
“我們的政策豈是那麼好學的,就怕他畫虎不成反類犬!”曹天賜冷笑道。
“現在的秦國就是一隻病貓,就算他檀鋒現成了一隻犬,那也是一個不小的成就是不是?”高遠大笑起來。“對了,警察部初立,在施行的過程之中有什麼困難?”
“因難主要還是在下面,愈往下難度越大,最基層的警察局是最困難的,因為地方衛軍,先前的衙役,巡捕,以及縣衙僱請的一些幫閒,這些人都要裁劣留優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畢竟還是砸了不少人的飯碗,雖然我們提供了不少其它的出路,但比起現在,肯定對不少人還是有影響的。”
“這件事情要堅定不移的推行下去,那怕會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