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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使得發明車載弩的那傢俬人軍工坊從破產的邊緣掙扎了回來,這些車載弩,幾乎被王剪包圓了,在他的要求之下,弩機的前方被安裝上了一個活動的鋼板,野戰之時,這些巨大的車載弩合上擋板,聚集在一起,便是一個活動的城牆。
車載弩的縫隙之中,是更小巧,更靈活的神機弩,這種弩在發射時可以隨時調整角度,高度,而且裝弩也實現了整合化,需要更換的,只是弩機內的發射筒,而每臺神機弩都隨機裝備了數個發射筒,使得神機弩能在戰場之上不間斷的射擊,也被高遠在心中戲稱為冷戰時期的機關槍,當然,他也貴,貴得王剪甚至捨不得大量地使用。反而是笨重的車載弩成了王剪的首選。
突破了重型火炮小步兵炮轟炸的大食騎兵出現在新秦軍隊面前的時候,已經是稀稀拉拉的不成隊形了,這些騎士雖然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卻仍然揮舞著著他的馬刀,拼命摧動戰馬,向敵人那巍峨如山的陣地發起了拼命的衝擊。
然後,他們倒在了圜載弩如飛蝗一般的射擊之中。準備拾漏補缺的神機弩手們,甚至找不到機會射出他們手中的弩箭。
中軍大旗之下,王剪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微笑,戰事的順利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來以為與大食人經過幾場戰爭的較量,對方對於新秦猛烈的火力已經有了一些預防,必然會想出一些應對的法子出來,至少自己在看到火炮之後,也想出了一些有針對性的應對方法,不過看起來,這些大食人的反應著實是太慢了一些,在己方有如此強大的遠端覆蓋打擊之下,他們居然仍然迷信於自己的騎兵衝鋒,那就只能是找死一途了。
預想之中的激烈的大戰並沒有出現,單是火炮與弩箭的遠端壓制,已經將木鹿城的軍隊打得潰不成軍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只是收拾最後的戰果。
在他的身邊,大將黃明與金詠兩人也是滿臉的興奮之色。這仗,打得太輕鬆了,特別是與大食人打過好幾次的金詠,更是有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大食人與新秦人的第一次交鋒便是金詠打的,那一仗,他雖然守住了康居城,但損失之慘重,讓他心疼的幾乎睡不著覺。那還只是一股大食人的殘兵敗將。
可現在,他們面對的是大食人精銳的兵馬,卻仍然在新秦人面前,毫無還手餘地。
“要是都這種打法,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滅了大食人,搶了他們的地盤,建立一個不輸於大漢的強大國家了。”金詠大笑起來。
不過他的話並沒有引起共鳴,金詠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黃明與前方的王剪,卻發現他們的臉上露出的都是苦笑。
擊敗大食或者不是幻想,但想要與大漢平起平坐,又談何容易,眼下新秦軍人所用的武器,大到遠端火炮,小到刀槍劍戟弓箭,基本上都是產自大漢。新秦現在拿什麼與大漢比?這也是王剪在充分認識到大漢的實力,從而心甘情願居於屬國的原因。
由漢人提供武器彈藥,自己不停地向前攻擊,成為漢人手中的一把利刃,或者這便是大漢那位國王心中所思所想。如果自己想要違逆對方的意思,他們也不必做什麼,只消斷了自己的軍火供應,新秦立即便會陷入絕境。
與大食人打得越多,對大食人瞭解得便也越多,王剪髮現自己陷入到了一個危險的遊戲之中,自己不向前打,對方也會找上門來,新秦與大食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雙方之間根本沒有緩衝的餘地,更何況,這一年多來,隨著自己進攻的步伐,死在自己手下的大食人已經有了數萬人,這仇,可就結得大了。對方獨特的文化,註定了他們與自己不可能妥協,雙方之間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便是血與火。
他緩緩地搖搖頭,想這些做什麼,當初在向高遠稱臣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新秦,必須要用上數代人的時間,才能真正有可能做到獨立自主,現在,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地當高遠手中的刀子。
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利用這把刀子的價值,為新秦掙得更多的利益。
“進攻吧,拿下木鹿城,這場冬季攻勢便可以落下帷幕了,金詠,不要濫殺,我們需要人丁,儘可能多的抓俘虜,我們需要大量的奴隸來建設我們的國家,這可都是精壯的壯丁。”
“是,大王!”金詠笑道。
兩萬騎兵煙消雲散,木鹿城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