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多日的陰雨,成功地掩護了漢軍的迫近,而武關的楚軍,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一股敵意滿滿的軍隊,已經無限接近了他們,在他們的腦子裡,想得只是這樣惡劣的天氣和道路要件之下,根本不可能有那支軍隊能行軍,但他們忘了。這個世界之上有一支軍隊叫做大漢軍隊。
對於武關的楚軍將領來說,讓他們駐守此處,或者更像是他們受到了一咱懲罰,因為奪取秦國大片土地這種在史書之上也值得大書特書的一筆,將不會有他們的足跡,眼下秦國南部,皆是楚軍,而秦國內部,打得一塌糊塗,又有誰能威脅到武關呢?
少習山上。原本有兩千駐軍,不過連綿的陰雨,讓少習山上的駐軍苦不堪言,在得到守將文福的同意之後,少室山上只留下了五百人看守營帳,其它的人,盡數撤回到了關內。當龍斌派出去的斥候探到少習山上,居然只有五百守軍的時候,立刻便被幸福擊昏了。
“天予不取。必遭天譴啊,老天爺這些天下的雨,原來是在幫我們啊!”龍斌雙手箕開,仰天長嘆。“老天爺啊,這些天我錯怪你了,回頭我要給你焚香,給你供三牲。哈哈哈,五百人的防守,這讓我少損失多少人啊!”
興高采烈的龍斌在二更時分。率部開始向少室山進發,天上雨雖然停了,但濃重的烏雲卻仍然沉甸甸的壓在頭頂,伸手不見五指之中,由龍斌親自帶領的一個營的前鋒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偷偷地向著少習已攀爬而去。
少習山之所以能成為武關的屏障之一,便在於其險,山道之上,最窄處僅容兩人並行,如是硬打的話,的確是要付出巨大的犧牲的,但現在,從山腳之下一路前行的距離山頂不到百米處,龍斌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楚軍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在他的頭頂上方,已經能看到一道簡易的石牆,是那種用石頭和著三合土壘起來的,大約兩米高,牆頂,一盞氣死風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不過燈光所照之處,龍斌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但耳朵裡卻能聽到嘈雜的喧譁聲。
側著耳朵,仔細分辯著那些喧譁,龍斌不由啞然失笑,大概是負責值勤的楚軍正聚在哪個能避風雨的地方賭博吧,這吆五喝六的,大概正玩到興頭上。
“一營長,你親自率領一個連,攀爬上去,解決守衛,開啟營壘的大門。要快!”龍斌低聲吩咐道。
“好嘞,團長你便看我的吧!”一營長輕輕地笑著,或者這將是他經歷過的最輕鬆的一場仗,先前在沙盤之上推演時,大家可都以為這是一場硬仗,現在看來,似乎比剿匪還要輕鬆一些。
一團團黑影如同山貓一般敏捷地移動到了關牆之下,前面一排人蹲到了地上,雙手撐地,後面一排小跑幾步,猛然躍起,踩在前面一人的肩膀位置再跳起,兩手已經抓住了關牆頂部,腰部使勁,肘半節一縮,一條腿已是攀爬了上去,整個人再一個翻滾,人便消失在了關牆頂上。龍斌眼看著一連所有人都翻越進了關牆,本來還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去。
一營長是第一批翻過來的人,一落地,隨即貓腰躲在了牆根之下的陰影之中,在他前方不遠處,數間帳蓬之內,燈火通明,哪吆五喝六的賭博之聲正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更遠的上方,則是整整齊齊的一排帳房,原先這裡駐紮的人員規模的確不少。
身邊一個戰士從腰上取下了一枚手雷,一營長瞟了一眼,一伸手按住了他的手,“這還要用手雷嗎,留著打硬仗,這些人,咱們用刀子弩箭對付。”
士兵們都是輕輕笑了起來,放回手雷,取下騎弩,上好弩箭,悄沒聲的向著那幾座帳蓬摸去。身後,關牆門已經被開啟,一營數百人魚貫而入。而在山下,一團的官兵,正在向著山上運動,帶著他們攜帶的一些重武器,大家誰都沒有想到,碰到的居然是這樣一種場面。
天佑大漢!龍斌的心裡,只能這樣想道。
一營長手中雪亮的鋼刀高高舉起,刀光一閃,哧啦一聲,帳蓬被從中剖開了一條大口子,帳內的十數個楚軍愕然抬頭,盯著豁口之處,他們看到的是如雨點一般撲面而來的弩箭,短促的慘叫之聲很快便消失,整座大帳之內的楚軍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少習山上,五百人的楚軍駐軍被悄無聲息的便收拾了,不到一個更次,龍斌已經悠閒地坐在山頂的最高處欣賞著下頭武關的效景了,站在這山頂,對武關可謂是一覽無遺,這種扼守要地的關卡,以前最是難打不過,如果火炮沒有發明出來,單憑以前的冷武器的話,龍斌估計攻擊萬人把守的武關,沒有數倍的人馬,想也不用想,甚至便是數倍的人馬,也不見得拿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