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位漱玉公主吧!”崔呈秀小心翼翼地道。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步兵揉了揉太陽穴,“我需要靜一靜,而她,現在只怕也不想看到我吧。”
“這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崔呈秀輕嘆了一聲。“不過,還是去看看吧,或者,她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你的出現呢!”
步兵搖搖頭,“你去吧,我想靜一靜。”
崔呈秀不再說話,抱起桌上的頭盔,大步走了出去。
彭城守備將軍府,範拙看到了大步而來的崔呈秀,驚恐過後的他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亂軍之中,他們沒有死,現在漢軍已經戰領了彭城,那他,至少是他,就不會死了。
“崔將軍,大漢無信無義,不宣而戰,可恥之極。”看著進來的崔呈秀,他大聲怒吼道。
崔呈秀大笑起來,“範大夫,前一段時間,二十萬楚軍進攻秦國,可曾先知會過秦人?”
範拙一呆,半晌才反映過來,正想反駁之時,崔呈秀卻又開口了。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楚國上下,如果沒有想到這一點,哪又能怪誰,範大夫,實話告訴你,數十萬大漢軍隊,已經對楚國展開全面進攻。來人!將我們大漢的宣戰詔書給範大夫。”
一名軍官捧著一封詔書走到了範拙的面前,遞給了他。
“範大夫,這是我們大漢對楚國的宣戰詔書,你帶著他,回郢都我,我想很快,我們就又能在郢都城下見面了,哈哈哈!”崔呈秀放聲大笑起來。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漢旗天下(88)猝遇
一艘戰艦從清晨薄薄的霧藹之中駛了出來,楚軍水師偏將翟慶立於船頭之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在他前方正在眼瞳之中慢慢放大的船隻,那是一隻走私船。
這兩年,對漢貿易不斷擴大,特別是絲綢,在楚國因為範拙一系的強力把持,低價收進,再高價售賣到漢國謀取暴利,在攫取大量財富的同時,也摧生了無數走私者的鋌而走險,一船絲綢從楚國運到漢國,足以讓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在楚國下半輩子在生活無憂,如此高的利潤,自然令無數人為之心動,哪怕楚國每年都在不停地加大打擊力度,但走私者仍然是無法禁絕。
走私者最主要的途徑就是經過水路,陸路基本上是走不通的,大規模的從陸地之上走私,在楚國基本上是自尋死路,但走路就不一樣了,一船絲綢,只要避過了水師的巡檢,便能直達漢國,而在漢國,根本不管是你走私來的還是正規渠道,只要你繳了稅,那便可以大大方方地在漢國銷售。為了扼制這種狀況,楚國的水師不斷地擴大規模,大力打擊水路走私。
從紙面上看,楚國水師現在很強大,擁有大小船隻數百艘,上萬兵員。楚國地處南方,河流眾多,倒是不缺水兵人選。
可即便如此,仍是禁而不絕,雖然大規模的走私消失了,但零星的走私,仍然時有發生。不過這些走私者如今已經成了水師官兵們發財致富的捷徑了,逮著一艘,便可私分了這滿船的財富。
翟慶前幾日賭博輸了一大筆錢,現在是欠了滿屁股的帳,為了還掉這筆帳務,他只能將主意打到走私者的身上,不顧辛勞,親領了一艘戰艦。在江上巡邏,守株待兔,連晚上也不曾回港,一來走私走都是不要命的傢伙,多是晚上行船,二來回到大營,那逼債的可是馬上上門啊。
天可憐見,當真讓他撞見了一艘走私船,當戰船之上點亮燈火,大聲喝令這艘在黑燈瞎火地江上猶在航行的船隻接受檢查的時候。這船,居然跑了。
既然露了形跡,這艘走私船也是亮起了燈火,全力逃跑,被楚軍水師抓到,可不是隻沒收財物這麼簡單,他們是錢也要,命也要,貨物當場沒收。人當場砍頭。
讓翟慶很惱火的是,這艘走私船上的水手顯然都是老手,不但對航道異常熟悉,而且操船技術極其了得。如果不是他的水師戰艦效能比走私船要好,而對方又是過載,今日這一趟那就算是白跑了。可即便是這樣,小半夜追下來。也只是在一點點拉近距離,該死的一直是順風,在幫著自己的同時。也在幫著走私船啊。
天要亮的時候,終於開始轉運了,風向變了,雙方都是逆風,自己可就顯出優勢來了,船上都是年輕力壯計程車兵,對方又是過載,雙方的距離終於是眼看著被大幅度的拉近。不過那走私船上的人倒也是狠角色,一邊逃,居然一邊將船上的絲綢一匹匹的扔下船來,看得翟慶是雙眼冒火,心裡滴血啊,這扔的可都是他的錢呢!抓住了對方,一定要將這些殺千刀的走私分子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