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武壽郡武壽城。
武壽城乃是整個揚州的治所,也就是整個揚州的中心,所有一切對其他郡與城的各種命令都是由武壽城發出的。
揚州雖然地處偏僻,但是武壽城畢竟是揚州的治所,所以武壽城看起來頗為繁華,與其他大州的一線城市比起來都絲毫不弱。
諾大的城池,佔地足有數百萬平方……城池之中,商鋪林立,終日人流湧動、車水馬龍……
而在城中最中央的位置……
一座巨大的宅院矗立再此……單單是此宅便佔地有數十萬平方……
因為此宅正是揚州州牧府!
州牧……天下九州每一州皆有一州牧,乃是整個大洲的最高的官員……
換句話說……州牧便是這一州的天……執掌著整整一個大州,權利不可謂不大。
州牧府雖然矗立在武壽城,但是平日裡是不處理任何百姓的事情的……百姓的一些問題都由下屬的縣衙去處理……
所以州牧府平日裡顯得比較冷清……很少有人走動……
但今日的州牧府去並不平靜……
足足四封緊急公文傳入了州牧府……
一座大廳當中……
一名半百老儒坐在椅子上,面色嚴肅,望著擺在書案上的四封信件。
龍淵王朝,文武分治,州牧乃是文官,州牧權利雖大,但卻並不懂得什麼武學,但若是有人因此而輕蔑這位老者,勢必是要吃大苦頭的……
“大人……您找我。”這時,大廳內緩緩走入一名中年人,中年人一身盔甲,看起來雄姿英發,單單是這一身盔甲便足以證明此人乃是將軍的位置……
“李尋,你來了。”老儒捋了一把鬍鬚,看著踏步而來的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有什麼事嗎,大人?”李尋乃是鎮守整個揚州的將軍,揚州之中,李尋在軍方的位置最高,統領揚州大軍十餘萬。
若是秦軒在這裡的話,定能夠認出李尋,因為上一次江都城禍亂之時,就是李尋第一個趕到,幫助江都平亂。
“你看看這四封信。”老儒淡淡的說道。
“是。”
將書案上的四封信捲入手中,李尋看著看著……面色便變了!
幾秒過後,李尋方才緩過勁兒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乾元門……龍淵商會……赤陽門……竟然一同上書讓我們出兵攻打玄陰殿!”
“這顯然是有人策劃的。”老儒緩緩道:“否則這些勢力不可能一同上書,這麼巧……”
“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面子?他這基本上把整個揚州所有頂尖的勢力都請動了!”下一秒,李尋凝聲道。
“不知道……”老儒搖了搖頭,不過下一秒這老儒微微一頓,隨後又道:“不過……倒是有一絲線索。”
“怎麼說?”
“聽說……平陽郡的秦家……前些日子受到了玄陰殿的攻擊……”
“秦家?不可能!秦家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面子,乾元門和赤陽門也就算了,可是這龍淵商會像來是不怎麼插手各方勢力之間的事情的……能夠請動他們,這毫無疑問是有天大面子的人!!”李尋一口咬定道。
說到這裡,下一秒李尋搖了搖頭:“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第四封信……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這位司徒先生有多大的能力……如果他想的話,甚至可以直接上書聖上!他雖然當年辭官不做,但是與他一同讀書的一些前輩,如今可都是朝中大權在握的人物。”
“沒錯……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這位司徒老先生的面子可不能不給。”搖了搖頭,老儒凝聲道:“說來有意思……我還曾經在司徒老先生的門下學過幾天……”
“那大人的意思是出兵?”眉頭一挑,李尋無比嚴肅的說道。
“你覺得呢?”老儒反問道。
“幾家勢力一同聯手上書……說玄陰殿在揚州作亂……我們身為揚州的最高機構……不可能不管……但是玄陰殿……的確不是好惹的,那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宗門。”嘆了一口氣,李尋喃喃道。
“誰說不是呢?”苦笑了一聲,老儒淡淡的說道:“我出身儒家,對這些方外邪魔自然是恨透了,但是為官這麼多年,我早已知,宗門是殺不滅的,所以這麼多年下來,我早已深諳平衡之道……”
“那大人您覺得應該怎麼辦?”李尋看向老儒凝聲問道,對於李尋來講,無論是出兵玄陰殿還是不出兵都不算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