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得起你?”
李月姬指著她,想了想道:“咱們到皇后跟前說,就不信這麼大的皇朝連點規矩都沒有!”
京娘卻露出了笑容:“行的,悉聽尊便。”
李月姬轉身就走!這宮裡很多地方她還不熟,但皇后住的滋德殿,三天最少要去一次問好,她走得很熟。
一個宦官追上去小聲道:“那京娘不好對付,聽說連官家的聖旨都敢違抗!官家讓她去侍寢,她斷然拒絕說不是嬪妃、沒道理侍寢,官家沒怪罪,卻說給她封一個嬪妃不完了……”
李月姬皺眉道:“皇帝為何如此寵信她?”
宦官沉吟片刻,一本正經道:“難道是因她的奶大?”
李月姬臉上微微一紅,罵道:“剛才你幹嘛去了?”
宦官一臉委屈道:“娘娘可得寬恕咱們,您和她作對沒事,奴婢們一不小心就被整了,還沒地兒伸冤!這種事,得您拿出氣勢來,然後奴婢們才有膽子,別人打狗是看主人的……大夥兒誰不想看娘娘得勢?咱們服侍娘娘,出去也腰板也直一些,平素用度也能好得多。”
一眾人來到了符二妹那裡。符二妹正在教皇子認一二三,聽到李賢妃來了,便叫奶孃把孩兒抱走,在正殿上入座,叫李月姬把委屈說出來。
這時張氏和杜氏也來了,問皇后安好,於是幾個女子也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符二妹不住安慰李月姬:“我從沒把李賢妃當外人,平素待你如何?”
李月姬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皇后倒是待我好,可一個奴婢欺負我,您得為我做主……”
張氏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提醒道:“皇后娘娘,若不能阻止李賢妃要求您出面,便只能為她出頭了,把京娘叫來。”
符二妹覺得張氏是從前朝過來,對這種事經驗豐富,便言聽計從,說道:“去把京娘叫來問問罷。”
她旁邊一個在屋子裡還帶著帷帽遮著臉的女子應聲出去派人了。
不多時,便見京娘被帶進來了。京娘見到符二妹,一臉淡定的微笑,微微屈身道:“拜見皇后。”
符二妹道:“京娘坐下說話罷。”
一旁的張氏頓時翻了個白眼。京娘道:“謝皇后賜坐。”
符二妹故作語重心長:“李賢妃說你欺負她,都在宮裡,大夥兒就不能和睦一些麼?”
京娘道:“皇后可別聽她一面之詞,我什麼地方欺負她了?”
符二妹又看向李賢妃。
李月姬憤憤道:“你見面毫無禮數,出言不遜,還恐嚇我的侍從!”
京娘道:“陛下讓我領內侍省的腰牌,就要管那些宦官,你管不好奴婢讓他們在後面說三道四,我就得替你管!”
京娘冷冷道:“倒是李賢妃,你作為官家拿大筆聘禮買回來的嬪妃,抗旨不侍寢,還曾致使官家受傷,官家在自己家,安危亦不能保障!官家仁厚,也不願與婦人一般見識,可皇后乃後宮之主,卻應管教這些妃子。”
李月姬怒道:“你竟敢指責皇后?”
京娘道:“我何時指責皇后?官家的安危一向由我經手,我提醒皇后一句何錯之有?”
李月姬臉都憋紅了,情緒失控道:“你不也抗旨?好意思自己打自己!”
“行了行了!”符二妹看起來有些心煩,轉頭看向張氏。
張氏一直看著面前的局面,見符二妹有詢問之色,便想出主意……皇后多次想徵詢自己的意思,她不僅爭取到了說話的份,讓皇后在心裡有點依賴,也是大有裨益。
不料這時杜氏側頭悄悄耳語道:“京娘能去前朝,常出入官家身邊,一句話說不定就有不同。咱們現在的身份,還是低頭做人好。”
張氏以為然,便默默不語。
符二妹有點不知所措。
李月姬見狀忙道:“皇后乃後宮之主,規矩如何,宮人是不是該對身份高的人不敬,您得做主!”
符二妹道:“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今後你們都恪守禮數便是。”
李月姬氣道:“京娘這樣身份的人敢對皇妃不敬,那大夥兒不敬皇后,也無事?”
符二妹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再看周圍的宮婦,對京娘倒有些敬畏,反倒不怎麼關心自己的意思了。以前人們對她倒是尊敬客氣,現在居然當面逼迫自己?
符二妹也有點生氣,但要她處罰這兩個人,見她們生得白淨,要是打一頓也於心不忍。她回想起大姐在宮裡時,也幾乎沒有怎麼打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