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盤查。
李都頭觀察了一番氣氛,覺得問題不大。盧漢子昨夜出門飲酒未歸,但他這樣身份的人消失,急的恐怕只有他的家眷,在地方上還驚不起浪子。
有盧漢子的指印,李都頭等人趕著馬車來到了一座新修的宅子門前。這宅子比一般的房屋要大,還有院子,著實像是個頭目住的地方。
馬車上一個漢子沉聲道:“是否讓這廝去敲門,問問人在不在?”
李都頭道:“不必了。那姓孫的總歸要回來。一共四個人,其中的漢子就是孫坊頭,還有個幾歲大的男童,一個婦人、一個老僕。你留下看著馬車和這廝;咱們翻牆進去,除了孫坊頭和那男童,別的二人見著就先殺了。”
旁邊的漢子道:“婦人應是孫坊頭之婦,咱們要殺他家眷?”
李都頭冷笑道:“一個婦人,殺了便殺了,今後孫坊頭若去了北漢國,另外給他找十個八個年輕貌美的;他不會死了婦人就和咱們勢不兩立。那男童卻不能殺,斷了孫家香火,到時候會比較麻煩。”
幾個人商議妥當,李都頭便與一個拿弩的部下向院牆邊摸去。李都頭此時一點都不害怕,他是趙匡胤部下的親兵武將,久經沙場殺人無算,這種勾當他確實沒幹過,但在他眼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甚至覺得挺容易,心道只要謀劃得當,幹得神不知鬼不覺,一走了之哪裡抓老子去?
李都頭到了東京後事兒幹到現在,覺得作奸犯科挺容易,感嘆那些被官府抓住的人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太笨太傻了,不懂謀劃。
二人輕輕鬆鬆就翻過了院牆,剛剛跳下來,突然“汪”地一聲,倒把李都頭嚇了一跳。只見一隻黑狗叫著撲來,卻被一根系在樹上的繩子拽住,在那裡汪汪大叫。
“嗖!”一枝弩矢飛了過去,非常準,那狗立刻就倒地,四腳抽搐起來。
這時一道門響起了“嘎吱”一聲,便見一個老婦提著燈籠探出頭來,很快就發現在站在牆邊的李都頭等人。老婦先喊了一聲:“是誰?”
拿弩的漢子急忙取了一根弩矢,忙著上弦。李都頭提著短刀便衝了上去。老婦這才反應過來,驚懼地大喊:“有賊人!”
操!李都頭聽到喊聲額頭都黑了,孃的這事兒弄糟了!這地方有官鋪的,等官差過來,如何得脫?
李都頭沒多想,飛奔追了上去。那老婦跑得慢,頃刻就被追上。李都頭二話不說,上去準確地捂住老婦的嘴臉,手起刀落,一刀就刺進了她的胸口,然後手一放,讓她撲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個比較年輕的漢子從里門走了出來,看到李都頭手裡血淋淋的刀,愣在了那裡。後面堂屋門口,李都頭的部下也追上來了,拿著弩對準那漢子。
“別亂殺!”李都頭道。
拿弩的漢子道:“別亂動,不然老子一箭弄死你!”
不多時,一個婦人也走出來了。拿弩的漢子轉過方向,“砰”地一聲弦響,婦人哼都沒哼一聲,眉心插著一根弩矢便仰倒下去。那被嚇愣的年輕漢子應該就是孫坊頭,見此狀況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婦人。
李都頭提著刀奔上去。孫坊頭被嚇得倒退了兩步,背貼在了牆上,驚懼道:“你們……何人?為何害我?”
李都頭二話不說,拿帶血的刀抵住他的脖子:“我叫你作甚就作甚,不然就是死!走!”
二人押著孫坊頭急急忙忙地退出堂屋,徑直出院門。剛出門來,只見一個婦人正在門外探頭探腦地瞧,李都頭轉頭一看,部下的弩上沒有弩矢,那孫坊頭的膀子被反在後背。李都頭立刻衝了上去,婦人叫了一聲轉身欲跑,馬上被掐住了脖子,李都頭一刀就往其胸口上刺下。一刀斃命,十分準確。
李都頭罵了一聲,“你趕緊把那廝弄馬車上去!”
“喏。”部下推了嚇得目瞪口呆的孫坊頭一把。
李都頭拽住屍體的膀子,往孫家院門內拖。剛出來就看見兩個人影正從巷口走來,他不敢逗留,趕緊上馬車,一掌將孫坊頭劈暈,對前面趕車的漢子道:“快走!孃的弄成這樣……”
……
正在作坊區的昝居潤聽到事兒,便覺不對勁,連夜騎馬過來。昝居潤是客省使,造甲本來和他的職務毫無關係,不過他對新甲十分有興趣,幾次改造新甲的設計。最近他又突發奇想,認為板甲鍛造得快、連線活動部位的鎖子甲用手工造得慢,想重新用皮甲鑲嵌以更快地鍛造出一些盔甲。所以正留在作坊區。
他趕到市集上,見到了一個皂隸頭目,問道:“派人去追兇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