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去向。”
京娘抱拳道:“是。”
郭紹又道:“三弟帶幾個人去賀夫人的墓地,輪流看著,以防萬無一失。我去找開封府的官員開棺驗屍。”
羅猛子摸了摸圓腦袋,問趙普:“賀夫人的墓地在啥地方。”
……郭紹走出門來,京娘跟出來說道:“會不會因趙普被逼急了,胡編亂造的事?”
郭紹來回踱了幾步,想起史上趙三謀殺親兄的嫌疑,而且趙匡胤的幾個妻子似乎都活得不長。當下便道:“這世上好人壞人,什麼樣的人都有,不能完全拿自己的心思去揣度所有人。”
京娘問道:“難道主人覺得趙普的話可信?”
“可信不可信我不知道……”郭紹沉吟道,“但我知道這等醜事一旦捅出去、趙家鐵定是栽了!我們要清理趙匡胤在禁軍裡的亂黨,不先把他們弄成是無惡不作的大壞蛋,難道要我們自稱謀害忠良?”
京娘小聲道:“那樣做會不會太過分,汙衊別人家的人倫大事。”
“誰知道是不是汙衊,連我都不知道。”郭紹正色道,“如果是真的,那當然更好。”
那些英明的人如果當初敗了,會是怎樣的定論,是王是匪?郭紹覺得真難弄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幾天前要是自己敗了,趙匡胤肯定不會說他是忠臣;也許為了政權的合法性,會早早把自己和太后的事兒編造一通。
第二百五十九章 秘聞
開封府衙署在內城西南部。郭紹到了府門外,叫門口掛著一個大鼓,據說是鳴冤鼓,不過他沒有冤,只拿出名帖叫差役送進去報官。像郭紹這種帶著一大幫輕騎侍從,騎著良馬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差役自然會拿著名帖進去問官員。
沒一會兒,忽然見一眾官吏紛紛走了出來,“郭大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一個紅袍首官深深地作揖,彎著腰說話,恨不得給郭紹跪下一樣。
“快請,快請公座上坐!”另一個老頭敬畏地看著郭紹。
郭紹的身份確實不低,侍衛司大將。但開封府也是天子腳下的威嚴之地,僅僅是大將到來,根本不會受到這樣的禮遇。郭紹猛然倒覺得十分不習慣,但見一個個恭敬的樣子,這才真正意識到了短短几天后的微妙變化。
一眾官員在兩邊迎接,郭紹帶著兩個隨從大搖大擺地從中間進大門,回頭道:“我只是有事請教左廳推官黃炳廉,諸位勿要如此興師動眾。”
“黃炳廉!”一個大官喚了一聲。
這時便見一個面目方正身材頎長的中年走上前作揖道:“郭大帥有何吩咐。”
郭紹對眾人揮了揮手臂道:“辦公時間,都散了。我只與黃推官說話。”
黃炳廉職位不是很高,但風度倒比別的官員們得體,看起來不卑不亢的,客氣道:“郭將軍請,到下官的簽押房細談。”
“請。”郭紹也並不拿架子。
一行數人進了一間古樸陳舊的屋子坐了下來,郭紹叫隨從守在門口。“看茶!”黃炳廉喊道。
等差役端茶上來,郭紹也沒喝,等閒雜人等出去。他默然看了一下案上的陳設,大紅色的桌布就像是灑了很多血在上面一般,還有王命、印章、硃筆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黃炳廉道:“御賜王命,擺在上面,叫下官等斷案時時刻不敢忘重任在身。”
郭紹再度考慮了一通,這才開口道:“黃推官問案,從來都是秉公守法?”
黃炳廉正色道:“既然為官、手握黎民的生殺之權,自然盡全力做到嚴明公斷,若總是判錯案,便是庸;但若收受賄賂,徇私枉法,便是貪。此二則,在朝政清明時是為官之大忌,害人害己。”
郭紹讚道:“黃推官不庸也不貪,不然當初王樞密使也不會舉薦你來查趙三郎謀刺的案子。”
“無論是查趙三郎的案子,還是幾天前進宮服侍先帝更衣,下官都是秉公說話,事實如此,故心中無愧。”黃炳廉忙道,“下官不庸不貪卻是敢認,上面的曾祖父、祖父、父親幾代為官,下官飽讀祖上洗冤的卷宗,家傳驗屍、推斷、查證等諸法,下面的小吏和仵作不敢敷衍我,故不庸;也因黃家幾代為官積攢,有良田、廣廈,家底厚實,下官對那些俗物看不上眼,犯不著昧著良心貪。”
“說得好。”郭紹道,“黃推官只做推官太浪費了。今我朝仍奉孔孟之道,即為人治;人治者,首先吏治,權力在官吏之手,如果官吏挑選不善,則治國荒廢。大周正急需黃推官這樣的賢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