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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紹的呼吸急促起來,胸口“砰砰砰”如同擂鼓。
“郭將軍且坐著,讓妾身服侍你罷。”周憲顫聲道。
郭紹幾乎又把持不住自己了,但他覺得周憲確實可憐……特別是這次,夫君居然在隔壁,太過分了!他閉上了眼睛,渾身肌肉都繃緊了,心道:誰把我的手腳綁起來!
剛剛不久才說什麼如風雪中的梅花,不敢褻瀆,才一會兒工夫就拋諸腦外?郭紹心裡動盪不安。
這時他感覺到腿上一陣溫軟,周憲竟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郭紹的鼻子裡聞到一陣幽香,有著女人味的特別的淡淡氣味。
“咕嚕!”他吞了一口口水,喉結一陣蠕動。
他的胸肌上又是一顫,一隻柔軟光滑的玉手按在他敞開衣襟的胸膛上,如此溫柔;她的手向下輕柔地摸索到了郭紹練武形成的腹肌人魚線上。郭紹的頭皮發麻,腦子裡一片空白,但還是閉著眼睛沒動,只是緊張地坐著。
他終於忍不住了,睜開眼睛把嘴貼在周憲的耳朵上悄悄說:不要刺激我,你隨便做做樣子、叫幾聲就行。
周憲把臉貼在郭紹滾燙的臉上,耳語道:別動,我會讓你滿意。
很快郭紹就感覺了不對勁,有些不解地看著她迷離的眼睛。周憲在他的耳邊悄悄說道:你不要管,我心裡難受、只想放縱一次,好嗎?
就在這時郭紹和周憲一起長嘆了一口氣,郭紹終於忍不住伸出顫抖的手,扶住了她滑不留手、纖細修長、柔韌有力的柳腰。
……周憲離開時說:“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郭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空氣中似乎還飄散著梅花一般的暗香。紅燭依舊,人已不在。他一時間竟然悵然若失,心裡十分酸楚。
娥皇……娥皇……
郭紹默默呼喚著她的名字,猛地站了起來,剛走到門口,卻見陳佳麗正在門外。他愣在那裡,說道:“你在這裡多久了?”
陳佳麗嚇了一跳,捂住胸脯長呼一口氣:“沒……沒多久。”
郭紹指了指隔壁,遞了個眼色。陳佳麗道:“早就走了。這是在我家裡,沒有我的安排誰還能隨便亂逛麼?安排是六公子要求的,我也悄悄告訴了表妹。”
郭紹拉她進屋,陳佳麗的手被拉,臉一下子紅了。
“上次在你們家的那事,你要替周娥皇保密,萬勿說出去。”郭紹低聲提醒她。
陳佳麗聽罷臉色一變:“郭將軍也認為我會做那等事麼?是不是在你們心裡,娥皇是梅花,我只是稻草?”
“沒有沒有。”郭紹忙道,“你和娥皇都是難得的清雅人。”
陳佳麗一臉失落道:“我知道你騙我。”
郭紹道:“我為什麼要騙你,有必要麼?郭某人看不起的人,理都懶得理,難道你還能把我怎地?”
陳佳麗一尋思,頓時臉色稍緩,輕聲問道:“郭將軍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獨立、高雅、美麗。”郭紹一本正經道,“你獨自操持這麼大的家業、這麼多事,可能難免會有點手段,我辦事也不是事事都那麼正大光明。”
郭紹好言道:“寧願在這幽靜寂寥的院子裡孤芳自賞,也不願沾染塵世俗氣。柔裡帶剛,空谷幽蘭。”
陳佳麗臉一紅:“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比娥皇還是差點吧?”
郭紹沉吟片刻,確實差點。但他不好直接說,便隨口道:“陳夫人有自己獨有的好,何必活在別人的影子裡?”
陳佳麗微微點頭:“郭將軍言之有理。”
第二百八十六章 被咬一口
那夜後,郭紹果然沒再見過周憲……
這時河北發生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彰德軍節度使王饒病逝。
……
東京的西北方,渡過黃河就是懷州:河陽節度使治所。節度使李繼勳不僅治懷州,轄地從南到北包括孟、懷、澤三座大城。他在此地已經營兩年有餘。
李繼勳四十一歲,正當壯年,他不再年輕,但軍政、戰陣經驗已經積累到了人生的顛覆。他見過王朝更替,投奔過契丹統治者、也效命過漢人王朝,有過大勝有過失敗,風浪見得多了。
但現在,他正面對這一生最大的一道坎,關乎生死存亡的最大浪頭。
李繼勳一張方正的臉,眉間三道豎紋,在高高的城牆上長身而立,左手扶劍柄,看著校場上的千軍萬馬。鬚髮在風中飄蕩,甲冑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