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榮不僅不怒,反而當眾誇道:“劉仁贍盡忠所事,抗節無虧。前代名臣,幾人可比!”遂派人將劉仁瞻“護送”回東京好生對待。
當晚,柴榮又下旨在揚州行宮設宴,為郭紹慶功,賞了一匹駿馬和鑲黃金的玉帶。郭紹在宴席上喝得暈乎乎的,和趙匡胤相談甚歡……他這時倒想起來,高平之戰後趙匡胤說過來日把酒言歡,不過回到東京後趙匡胤早就把這事兒忘乾淨了;今晚郭紹終於夠得上資格和他喝酒,真是遲來的一敘。
宴席之後,郭紹被宦官帶到了行宮外的一處民宅,已有人把守。他進得臥室,忽見床上坐著一個女子,以為走錯了,忙退了出來,片刻後才一拍腦門:這不是皇帝賞的美人嗎?
完全都不認識的人,只是身材氣質還不錯。之前在大殿上他得了美人就“忘記”了升官;如今升完回來,又差點把美人給忘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走了四趟
郭紹剛被封節度使,當天晚上就隱隱有了一種對某種極高力量的嚮往,雖然細思之下很瘋狂、仍然很不切實際,但這種慾望簡直有點迫不及待。沒進入高階武將行列時,他都不敢想象,現在卻忍不住在心裡幻想。
床邊上坐著一個美人,她依然用頭蓋遮著頭,卻在半透明的紗巾裡悄悄偷看郭紹,好奇地看著他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沉思著什麼。
頭蓋、紅燭,簡直有種進洞房的錯覺。但當然不是,一個大周高階武將不可能娶一個搶來的美女,除非之前就認識有過什麼舊情。
從壽州的死亡線回來,又突然受到了如此高階的禮遇,短短几天內郭紹是冰火兩重天,大悲大喜起落太大。他終於轉頭看向了那佳人,大步走了過去。
走到女子面前,他直接一把扯開了她的頭蓋,但見明眸皓齒、肌膚白淨,她被嚇了一跳,眼神裡可憐兮兮的卻仍舊很溫柔,和郭紹以前見過的女子都不同。
那溫柔,叫人聯想到了江南水鄉、青石小巷、油紙傘,雲煙……各種婉約的意境。
郭紹二話不說就開始胡亂脫自己的袍服,把帽子取下來直接扔地方,袍服、鞋襪丟得到處都是。他已經忘記了這女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是周軍抓來的、皇帝賞的。
美人雙腿緊緊併攏,右手使勁抓著左手,咬著牙坐立不安,驚慌道:“你……你要作甚?”
郭紹看了一眼紅燭和丟在地上的絲巾蓋頭,皺眉道:“你說要作甚?你自己脫自己的!”
他把中衣脫下來徑直朝腦後一拋,已是光著膀子,手臂上的肌肉一股股的條線十分清晰,前胸和腹部也是結實成塊,渾身充滿了暴力感,十分嚇人。相比之下,床邊的美人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白羊。
郭紹向前一撲,直接將她按翻在床上,一手握住她的纖腰,一手貪婪地在她的裙後捏了一把。女子驚恐道:“你不要這樣……”
郭紹不作理會。她如果不是賞給自己,還不是要被別人這般對待,裝什麼呢……陪睡一晚又不會死,都賞給自己了,遲早的事!
不料女子拼命掙扎,默默反抗,也不叫嚷,然後悶聲求饒:“不要,將軍……”也許她也明白,叫破喉嚨都沒用。
郭紹一介武夫、一身肌肉,力氣很大,這麼個小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女子雖然死命拽著裙子,但還是被郭紹鐵鉗一樣的手掰開了,然後把她的手按在了她的臉側。女子動憚不得、終於沒力氣了,身子一軟便乾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罩頂,如果不是胸口起伏波動、檀口微張在喘息,她的動作就像死人一般。
這倒省事,於是郭紹就撲了上去。
窗縫裡灌進來一縷風,把紅燭吹得一陣搖晃,搖曳的燭火把蠟烤化,一大滴硃紅的燭淚下去。
……次日,郭紹才從王溥那裡知道,那女子姓楊,是趙匡胤在揚州先得到,見其美貌捨不得用,後來才獻給皇帝。郭紹一拍腦門,道:“這事辦的!昨天我怎麼問都沒問,直接就要了?趙將軍心裡可是很不高興哩!”
“對了,她叫什麼?”郭紹問道。
王溥笑道:“姓楊。不必計較,不過一個長得漂亮的婦人而已,趙匡胤不會太在意……春宵苦短,郭都使不必著急這麼早出來的。”
郭紹尋思,事已至此,上都上了、多想無益,便作罷。他也尋思,自己怎麼和趙匡胤冥冥中有緣似的,老是碰到與他有關的女人,而且都是稀裡糊塗。
不過現在與之前不同,現在郭紹是侍衛司的人,趙匡胤管不著;兩人的地位實力雖還有不小差距,但不至於像以前一樣能被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