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說說,讓你見笑了!”餘風楞了一下,旋即意識到,自己也終於穿越眾了一把,依稀記得,那些穿越小說中,這盜用詩詞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事情,似乎那些穿到古代的傢伙們,總會來上那麼幾首。他印象最深的,好像是某個傢伙,和自己一樣,好像也混了個讀書人的身份,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那位偉人的沁園春詠雪詞給假模假樣的吟了出來,我的天啊,他難道不知道怎麼死的嗎?這詞,自己盜用還勉強說得過去,這要放在那傢伙身上,活脫脫的就是一出“宋江潯陽樓題反詩”的大戲了,這傢伙沒準吟完這詩,全家就被和諧到大牢裡吃牢房去了。
“正因為是將軍無心之語,才看的將軍的胸懷氣襟!”陳敏之這話可是說得由衷之極。
餘風笑了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下去,這陳敏之一向有些恃才自傲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餘風還是感覺得到的,若是隨口吟幾句詩,能夠折服他,餘風不介意在搜腸刮肚的回憶一下,但是,這事情,只能偶然為之,到了現在這個地位的他,根本沒有必要,去向別人去證明什麼了。
“那崔陽浩那邊有訊息了嗎?”餘風問道,“這幾日天氣時晴時雨,道路一直泥濘不堪,倒是讓人心煩不已!”
“將軍,這崔陽浩有訊息沒訊息,難道很重要嗎?”陳敏之反問道:“不管他什麼訊息,大軍屆時該開拔的,還是要開拔的,如今我新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女真人和大明正在糾纏不清,這朝鮮李氏又贏弱不堪,天賜良機,豈能因為些許風雨,就觀望坐失?”
“說的也是,不管這崔陽浩給我帶來什麼訊息,這漢城,我還是非去不可的,這麼說啦,漢城的李琮,對這件事情的關注,應該要比我多得多才是!”餘風深以為然。
“報!將軍,第二旅斥候報告,海州西南十餘里,發現敵軍逼近?”一個親兵推開大門,侷促的朝著餘風稟報。
“哪路人馬,多少人 ?'…'”餘風霍然站了起來:“十餘里才發現,第二旅的斥候是幹什麼吃的?”
“這周圍除了我新軍,還能有哪路人馬?”陳敏之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餘風一眼,“只可能是從開城來的敵軍了!”
“人數不下於三千,看旗號,正是開城守軍!”親兵如實稟報。
“叫劉小六帶著他的第二旅出去,準備迎敵,其他各營各團,隨時待命!”
劉小六的第二旅是負責海州城防的,海州此刻聚集了六旅十二團,三萬餘眾,這樣的兵勢,若是被幾千敵軍攻城,那新軍的這新上任的旅帥團總們,都可以買塊豆腐去撞死了。
“怪事年年用,今年格外多!”餘風嘀咕了一句,“這些傢伙,趕著去投胎不?”
陳敏之一臉洞察的微笑:“大人既然疑惑,何不上城頭去看看,順便為第二旅的將士鼓舞一番士氣,也是好的!”
“我還真要去看看,這路朝鮮兵,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囂張!”餘風點點頭,稍微披掛了一下,當先走了出去,陳敏之隨後跟上,在門外,親兵們早已經備好了戰馬,餘風翻身上馬,衝著城牆方面而去。
劉小六這幾天正鬱悶呢,升了旅帥,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如今他也是新軍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折騰了一個多月,才把這股興奮勁兒折騰下去,可緊接著,他就興奮不起來了。
大軍齊聚開城,大家都知道,接下里,將軍就是要對朝鮮朝廷動兵了,這巴掌大的一塊地方,豈能一山二虎,大人遲早是要動手的,新軍上下,個個都在摩拳擦掌。這對上朝鮮士卒,可比對上那些難打的韃子,壓力要小多了,這個時候,不趁機多撈些資歷戰功,那不跟傻了一樣嗎?
可是,一道命令下來,劉小六頓時好像霜打的茄子,整個都蔫了。第二旅負責海州防務,確保大軍後方安全。雖然這海州城裡,如今糧草軍械,堆積如山,可是,讓一心想撈著仗打的劉小六呆在這裡,可鬱悶死他了,大軍打過去了,這後方還能有什麼事情,他又能撈到什麼仗打?恐怕,最大的動靜,就是抓抓姦細,殺幾個不幹臣服的地方土豪吧。
可隨著斥候一報告,居然有一支不開眼的朝鮮兵,大張旗幟的衝著海州而來,他立馬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振奮了。這敵軍侵襲海州,可是第二旅的活了吧,原來還以為撈不到仗打,沒想到,自己居然撿了個便宜,唱了個開門紅。
隨著餘風的命令一到,他二話不說,留下一個營在城牆上,直接拉著剩下的人,迫不及待的列隊出城去了,二十餘里的距離,等到那些朝鮮兵來到城下,至少還要一兩個時辰,他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