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吩咐,您就說吧,這裡就小人和老爺子兩人,也沒有個外人,我來之前,可就知道,老爺子請喝酒,那酒可不是那麼好喝的!”
“敢情我來求著你來喝酒不是!”趙老爺子眼睛一瞪,很是不屑的說道:“原本看你呆在我平壤,雖然說不得悽苦,總比不得在泉州自在,我有心指條財路給你,在你小子看來,倒是我求你辦事了不成!”
“老爺子能想到小人,那小人可真的是榮幸得緊了!”鄭猛一怔,隨即臉上笑得無比燦爛,這財路不財路的,暫且不說,能夠得到這份尊重,已經讓他非常高興了,眼前這一位是誰,那是這平壤之主的老丈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而自己不過是鄭家在平壤的一個管事,就連港口那邊的鄭家的船隊,他都指揮不了,鄭家像他指望的旁系子弟之類的管事,何止上百,這身份拿出來和眼前的這位一比,簡直什麼都不是。
“老爺子您只管說,賺錢不賺錢的,咱們先不管,只要能用得著鄭猛的地方,而鄭猛又不會犯了家規,老爺子你說東,我鄭猛絕不向西!”
有了趙老爺子的看重,這鄭猛自然是要表態了,他想得清楚的很,不要他出力,人家幹嘛對他這麼客氣,所有,他醜話也說在前頭,他幫忙,也是有底線的,那就是絕對不能損害鄭家的利益。
“瞧你那點出息!”趙老爺子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放心,是好事情,不會害你的,只是這事情要去你鄭家的地盤,有個熟人關照打點,自然是要省事的多,而我這點事情,又不怎麼上的了檯面,去麻煩你家的幾個龍頭,也不是很妥當,所以,就便宜你這小子了!”
鄭猛殷勤的給趙老爺子的酒杯就滿上,靜靜的等待趙老爺子說下去:“你也知道,我那姑爺,最近在和北邊的那些韃子折騰,韃子那邊又能有什麼好東西了,無非是寫皮貨珍珠啥的,我那姑爺孝敬我,但是這些玩意,有個屁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穿,還不如直接換成白花花的銀子,更實在一些,你說是不是啊!”
“老爺子說的沒錯,這麼是,老爺子是要講這些東西變賣?不用去泉州,直接在這平壤發賣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你扯淡呢,這東西能在平壤賣嗎?若是姑爺孝敬我的東西,老頭子拿出去發賣,被人知道了,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這不是給我姑爺丟人嗎?這事情,宣揚不得!”
“那泉州的四海商行,也不能用了!”鄭猛會心的笑了起來,在平壤不能宣揚,在外面的商行,又不能呼叫,難怪這老爺子找到自己這麼一個外人。
“那是自然!”趙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現在才明白他的難處,“我過幾天,派人去泉州,你看是你親自跑一趟,還是派人去,那邊的你們的地頭,我可不想被人訛了我的銀子去!”
“反正我最近也要回去一趟,乾脆就這事情一併辦了吧!”鄭猛點點頭,既然找到自己,又是私事,若是自己推脫,那也太不給面子了,至於派人去,那就更扯淡了,以老爺子的權勢,什麼樣的人找不到,還需要自己去派人 ?'…'
“這是個流水買賣,可不是一錘子買賣,有了這回就沒有下回的?”趙老爺子叮囑道:“你出面打點關照,我給你兩分的乾股,怎麼樣,也算對著住你了吧!”
“老爺子的關照,小人心裡有數呢!”鄭猛自認為自己是和這平壤餘家走得比較近的人,甚至和餘風餘大人,也有些淵源,在他想來,老爺子要辦事,不找自己這樣的熟人,難道隨便在鄭家去扒拉一個嗎?
“嗯,總之,這個事情,口風要緊,我可不想被人亂嚼舌頭!”趙老爺子掃了對方一眼:“要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
幾天後,鄭猛和趙老爺子派出泉州的人手,一起上了海船。對於做這樣的事情,他是一點排斥的心裡都沒有,不就是變著法兒斂財嘛,誰都知道他那些東西的來路,卻偏偏生要弄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這又要錢,又要名聲,的確是讓人很難受啊!
被趙家派上船的人不多,連掌櫃賬房加護衛,也不過是十來人,不過,對於這些人,鄭猛可沒有失了禮數,既然這件事情裡面,他能看到好處,他自己不想得罪這些會給自己帶來錢財的財神爺們。
只是有一點,很是奇怪,這幾個人中,領頭的居然不是按個看起來一臉精明的方掌櫃,而是那個年輕的賬房先生,他試著和那個方掌櫃,聊過幾次,這人對於做這些生意,倒是門路都是很熟,但是其他的事情,就顯得有些不通世故了。那個年輕的賬房先生,但是見過大世面的樣子,這幾天海上的日子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