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仗的老軍伍,換做你是守將,此刻大軍兵臨城下,你還會不把城門洞子堵死,讓城外的人慢慢打破了好進城嗎?”
“那你的意思,就是調漢軍旗的大炮來,也拿這平壤沒有辦法了?”博爾多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個俄倫臺,有時候簡直就是為了和他抬槓而抬槓,他才不信對方會有什麼好計謀呢。
“大炮能不能拿這平壤有辦法,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眼下就算是豪格貝勒軍中有大炮,運到這平壤城下,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咱們的人馬,可沒有那麼多的糧草,在這裡慢慢的等待著大炮來!”俄倫臺瞥了瞥多爾袞,沒有說其他的,偏偏帳中所有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多爾袞和豪格各領一軍,自然也就有了互相別苗頭的意思,眼下若是多爾袞取平壤不下,還要找豪格求援,那多爾袞的面子,可就丟到盛京去了,別的不說,只怕多爾袞這個親王,以後見了豪格這個貝勒,也要抬不起頭來,誰怪這大清以武力立國呢,上至王公大臣,下到販夫走卒,大家崇拜的都是英雄好漢,一個打輸了到處求援的將領,可是得不到多少尊重的,哪怕他是親王都不行。
多爾袞也沒說話,不過,距離他最近的博爾多,卻是看到,在他的眼中,似乎有一股光芒掠過,轉眼即逝。
“不過,雖然沒有大炮,但是那些遠攻的器械,咱們大清卻是自己能造的,無非是多花幾日功夫吧了!”俄倫臺朝著上首的多爾袞請命道:“王爺,末將願意率人,為王爺打造投石機,床弩,為王爺滅了此城威風!”
滿清擅攻,大明善守,雙方都將自己的戰術,發揮到了極致,對於攻城器械的打造,滿清的匠人自然也不會很生疏,雖然多爾袞帶著兵卒都是野戰為主,兵卒中匠人的比例極少,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打造一些平日看習慣了的攻城器械,而且,這類器械,只要能用就行,質量什麼的,都沒有多大的要求,純粹屬於一次性消耗品,打造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正如俄倫臺所說,無非是多費點時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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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披掛整齊的餘風,顯得精神抖擻,昨日裡一夜又是安靜無比,看來城外的敵軍,和這個時代的所有軍兵一樣,都是不習慣於野戰,由於這個時代的營養結構,大多數人都患有夜盲症,到了晚上,根本就看不清楚東西,餘風開始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不過,即便他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也不會讓他成為放鬆晚上的戒備的理由。
“韃子們有什麼動靜沒有!”餘風巡視的是東面的城牆,這一段的城牆,守軍將領是趙貴和兩個朝鮮將領。見到餘風過來,這幾個正在頓著吃飯的將領,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眼下他們可沒有膽子丟下自己的兵丁,回城中大吃一頓,韃子隨時隨地都可能攻城,要是那個時候,他們恰逢不在,那就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了。所以,即便是那兩個朝鮮將領,再有不甘,此刻也只得蹲在城牆後面,和他計程車卒們同甘共苦了。
趙貴倒不覺得什麼,這樣的舉動,他覺得正常的很,風字營的操練結束後,將領和士兵們都是一塊用餐的,雖然他們的菜餚豐富一點,但是,和士兵們在一起吃喝,讓士兵們看見他們的長官在和他們一起吃,無疑是凝聚軍心的好事情,這在風字營中,已經算是老傳統了。
“沒什麼動靜,倒是好像很多韃子,都去了那山包的後面,然後砍伐出一根一根的木料來,看來韃子們還沒死心,還想做雲梯呢?”
趙貴將一塊夾著巨大五花肉的饃饃,三口兩口塞在嘴裡,向著餘風彙報道。【。③ūωω。】
“喝點水,喝點水,別噎著了!”餘風指指他身後的木桶,“要是一頓早飯,噎死了我一員大將,我可就是天下最憋屈的軍頭了!”
眾人哈哈大笑,不過,這笑聲裡都是一片善意,到沒有多少真的取笑趙貴的意思。
“士卒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怨言?”餘風見他緩了過來,對著那些正在狼吞虎嚥計程車卒們說道。
“怨言?哪裡會有什麼怨言!”趙貴鬱悶的說道,“大夥都說,大人想出來的整個萬人敵,太過於犀利了,這些韃子們,連城頭都沒上,就給燒沒了,害的他們拿賞錢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韃子!”餘風搖搖頭,指著遠方多爾袞的大營說道:“真正的韃子,還沒有動呢,昨日被咱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的,不過是那些韃子的走狗,一些依附過去的漢人士卒,這些士卒,在韃子裡頭,有個名目,叫做漢軍旗!”
“那他們就真該死了!”趙貴撇撇嘴:“天底下那麼多地方當兵吃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