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我和我的弟兄們不怕死,但是,若是死了,卻把二夫人帶不回新城,那就是死也死得憋屈不值了!”
“沈先生呢,叫他進來,他是讀書人,總比咱們的腦袋瓜子好用,大家想個萬全的法子出來,這鬼地方,越早離開越好!”
這一天,去過四海綢緞鋪子的人,都被門上面的一張紅紙給攔了回來,紅紙上寫著的是“東家有喜,歇業一天!”但是,有些對餘掌櫃熟悉的常客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生意做得心狠手辣的老傢伙,有什麼可喜的地方,難道這個老傢伙老牛吃嫩草,又納了一個小姑娘做妾不成?一片猜測聲中,夜幕逐漸降了下來。
第二百七十章 亡羊補牢猶未晚
崔陽浩回到漢城已經十多天了,這些他,他除了去被國王李琮召見過一次以外,大部分的時間裡,他都是呆在府邸,一點都沒有因為北方戰事稍歇,而徹底放鬆精神的樣子。
崔陽浩的妻子是禮曹判書滕明信的女兒,自從和崔陽浩成親以來,雖然不說是相敬如賓,但是兩口子倒是過得融洽,令人奇怪的是,在崔陽浩沒有回來的時候,這位滕氏簡直是盼星星盼月亮,等到崔陽浩回家之後,這位滕氏卻是帶著和崔陽浩的一雙小兒女回到孃家去了,而且這一去就是數天,絲毫沒有回來的意思。
崔陽浩的他帶回來的人,都住在自己的後院,崔家雖然是高門大戶,但是,這種老爺子尚在,兄弟沒有分家的情況,也不是很罕見,父子幾人住在一個府邸裡,但是各有各的院子,各有各的規矩,也算不得什麼奇怪。
唯一讓大院裡的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一頭扎進了崔陽浩自己的院子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出來了,日常飲食都是由院子裡原來的僕人採買,他們在院子裡安之素然,似乎就那個方寸之地喝酒打熬身體,比在漢城這個花花世界逍遙更有意思得多。
這種情況,下人們雖然不敢亂嚼舌頭,但是心裡肯定會有一些想法,甚至有些膽子大的甚至猜測,自己的小少爺是不是藉著這次述職的機會,策劃一次打的戰鬥,徹底的將北方的匪患清除乾淨。這些猜測,不知不覺的流傳出來,最後一致得到了崔府上下的公認。
一直到現在,他們小少爺頭上的光環都是耀眼無比,作為朝鮮王國的名將,約束手下,運籌計謀,那是再正當不過的事情了,有了這樣的認識,除非必要,崔府裡所有的人,都是儘可能的遠離崔陽浩的院子,生怕因此打攪了崔陽浩的大計。
吃過早飯,崔談沒有叫人伺候,直接自己一個人朝著小兒子的院子走去,作為議政府的右議政,如非國家發生大事而召開朝會的話,他是不必要每天早上都去王宮坐班的,實際上,很多的政事,在下面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那些下面的人拿不定主意的,也是直接送到議政府,再由當班的左右議政和領議政商討確定,最後再由國王裁定拍板,而這樣的事情,就是十來天也未必能夠遇見一會,所以,他上午有很充裕的時間。
他去崔陽浩那邊去,是因為一向自詡淡定的他,也被自己的兒子的反常舉動感到不安了,下人們的議論猜測,他自然是聽不到的,但是,他居然昨天晚上從自己的小妾嘴裡,聽到了關於崔陽浩在籌謀什麼計謀的傳言,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對勁。
崔陽浩在國王李琮面前的召對,當時他可就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國王殿下,除了關於北邊的戰事,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他可不記得殿下給崔陽浩下過什麼旨意,叫他策劃什麼動作。現今的國王陛下雖然仁厚,也不通軍事,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猜忌的人,至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他是懂的。他除了給崔陽浩指定一個大的作戰目標以後,以他的睿智,絕對不會再去幹涉軍隊的具體指揮。
既然國王殿下沒有旨意,那麼,崔陽浩這些天,為什麼一直呆在府中,甚至連一些必要的應酬也全部推卻了,崔談幾十年宦海浮沉,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若是別人,他說不定還要好好的分析一下,但是,這人是他自己的兒子,他也就不想浪費腦力了,直接移步過來問就是了,難道自己兒子有什麼事情還會瞞著他嗎?
“浩兒你這是在消遣為父了!”崔談坐在椅子,看著有些萎靡的崔陽浩,哈哈一笑:“好了,我笑過了,告訴為父真正的原因,是不是這次帶回幾個美貌的姬妾,滕氏和你吵鬧了?”
“爹,我沒有說笑,我真的是被人從平壤給趕回來的,別說平壤,就連長淵如今也丟了,人雖然還是咱們的人,可是已經不聽孩兒的調遣了!”崔陽浩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說實話往往沒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