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風字營、他信心的源泉,而兩次與韃子的接觸、交戰,也讓他意識都,被這個時代的人,渲染得幾近妖魔化了的滿清騎兵,其實也並不是那麼的可怕。雖然說相同數量的騎兵和步兵作戰,在這個時代,步兵的潰敗,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但是,他相信,他的風字營在面對了相同數量的騎兵的時候,勝利是一定屬於他的。只要他保護火槍手的鉤槍兵沒有死乾淨,而火槍兵攜帶的彈藥又足夠可以保持火力的話。
他知道這點,但是看起來,崔陽浩也知道這一點,而餘風是一直在局中,這崔陽浩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啊!餘風對這個崔陽浩突然有了很大的興趣,開始,他以為對方不過是李氏王朝的一個腐朽官吏的代表,一個貪圖享受偶爾也思報國的貴族,但是,對方居然能夠如此高看風字營的戰鬥力,讓他感到,這個崔陽浩,也許並不簡單。
為了維護朝鮮的封建統治秩序,李朝實行森嚴的等級制度。最高等級——兩班是居於統治地位的特權等級。其下有“中人”和“胥吏”兩個等級。
財政、醫藥、翻譯等方面的官職主要由中人擔任,中央和地方的下級官吏則由胥吏擔任。他們都屬於統治階級中的不同階層。良人、身良役賤和賤民都是被統治階層。良人是指一般的平民。良人和身良役賤都不能擔任政府官吏,是奴婢地位,等同於農奴。處於社會最底層的是賤民。
崔陽浩無疑是屬於特權階層的,從這一點看來,他倒是和天朝以後的“洋務運動”中的某些官員有些相似,也許在自身的品行享樂方面,他們和其他的官員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他們在面對國家危急的時候,看的比別人更遠,做的比別人更多。
“不要急著答應他,但是,也不要拒絕他!”餘風對著維拉斯科和雲青山說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奇貨可居知道什麼意思嗎?”
雲青山能不知道嗎?他會意的一笑,回答道:“屬下明白大人的意思了,明天就給他回信,和他好好的談談!”
與此同時,在長淵城中的崔養浩,送走了維拉斯科和雲青山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後宅,脫下了他頭上那寬大的大簷帽,端著侍女送上來的一杯大明產的清茶,慢慢的啜飲起來。
這番人的“維拉斯科商團”實力是如此的巨大,讓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甚至有些惶恐了。雖然與這商團簽訂一系列協議,甚至“租借”出了一個小小的漁港讓他們上岸休息生養,是他一手包辦的,算得上是他的政績,但是,他一直以為,情況都是在自己的掌握當中,即便是他們此前的戰績,他也沒有多認真,殲滅了數百的韃子騎兵,開什麼玩笑,這樣的數字,你們哄哄自己就行了,難道還真的當可以矇騙所有人嗎?在他看來,這個戰績攔腰一斬都不見得有多靠譜。
但是不靠譜歸不靠譜,他們的確確是戰勝了那些強盜啊,和整個朝鮮的軍兵和那些強盜們一觸即潰的情況相比,他們也算的上是強軍了,至少在他看來,這些番人的戰力,比起三軍府的那些府兵來說,要強的多了,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也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他才像陛下上書,提出要和他們締結協議,若是有用到他們的時候,不妨用上他們一用。番人最重財貨,這一點,他在他們打交道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他相信,只要給予了他們足夠的報酬,這些人,還是可以驅使的。
但是,今天的場面,讓他開始有些不安了,也不知道,在夢金浦裡那麼一塊小小的地方,怎麼會養得起這麼多的兵丁,而且,據他派到送軍需糧草裡的探子回報,這些人,的確是番人和明人構成的,而且,裡面全是士兵,連一個婦孺都沒有。
將這麼一支兵陳於城下,雖然不能說是寢食難安,至少,他覺得也是有些骨鯁在喉了,有了這麼強的軍勢,倒是不會擔心他長淵如平安道的那些城池,被強盜們肆虐了,但是,他倒是要擔心起城外的這些人來,以他對所謂“海商”的瞭解,那就是有人的時候,他們就是規規矩矩的商人,沒人的時候,他們也不會介意客串一把“海盜”的。“維拉斯科商團”是規規矩矩的海商嗎?別扯淡了,海商要那麼多武裝兵丁做什麼,這些兵,佔領一個小島都綽綽有餘了。
以前盼著那些韃子強盜不要來,現在,他現在倒是有些盼著那些韃子強盜早點來了,驅虎吞狼,鷸蚌相爭,這些從大明的書籍裡看來的計策,現在不就是最好的驗證處所嗎?所在,作為漁翁的他,只需要付出一點微不足夠的錢糧就可以了,甚至,這些錢糧,還可以去找議政府核銷,這樣的事情,如何做不得。
所有,他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