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這些斥候的眼光,他們判斷,這出城的軍兵,大約在五千左右,除了領隊的將官,基本全是步卒,不同的是,第二批的步卒裡,很多都是拿著火槍的,似乎是朝鮮的火器營。
“佈防!”餘風的臉色有些鄭重,從牙縫裡冷冷蹦出兩個字,在外一直等候命令的傳令兵,迅速將他的命令散佈了下去。
營地裡頓時一片喧譁,原先被拖到一旁的拒馬,木柵,又重新被拉了回來,堵住了大營的門口,而從營地四周的瞭望臺下爬下來,準備隨軍出發的瞭望手們,又重新爬上了瞭望臺。火槍兵在重新檢查自己的火槍,彈丸,通條,持著老式火槍的少部分教習營的那些番人,則是開始檢查自己的火石火繩。
在營地中間,“一窩蜂”從馬車上,被卸了下來,擺放在柵欄四周不遠的地方,這次行軍,餘風的軍中沒有火炮,威力最大的範圍殺傷武器,就數這一窩蜂了,好在這一窩蜂雖然製作起來有些麻煩,成本卻是不高,餘風的直屬輜重隊裡,足足有十多輛大馬車,裝的就是這個玩意。餘風這是純粹拿它當做一次性的使用武器了,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這些朝鮮人,腦子進水了嗎?”餘風可不相信,崔陽浩既然能說動自己北上,在必經之地的平壤,會沒有給當地的軍政官員知會一聲,再怎麼說,餘風也是來幫他們抗敵的,你們不招待也就算了,居然還擺明車馬氣勢洶洶過來,幹什麼,總不會來請客吃飯的吧!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平壤的軍兵的統領,和崔陽浩,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家管你崔傢什麼人,就是不尿你,那又如何。這種情況,在政治鬥爭中,簡直是太常見了,雙方處於不同的派系,不買賬很是正常。激烈的一點的,直接陰你一把,或者大打出手,也不是什麼怪事。而眼下,估計就是大打出手的那種了。
不過,憑著對方四五千人就來對方自己,不是對方太強,就是對方根本就沒有拿自己當一盤菜?還是隻是這些人過來擺擺架勢,充充場面,從來在氣勢上壓住自己,來為他們謀取到一些好處?
這些都有可能,但是,餘風不想猜,也不敢去猜,猜錯了的後果,他根本承受不住,他現在就像是一直渾身長著刺的刺蝟,雖然平時小心謹慎,但是,一遇到威脅,就會把他全身的刺都張開來,至於對他產生威脅的人,會不會因此刺得血流滿地,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既然你表露出了敵意,我自然不會客氣,一句“佈防”就將餘風的心思表露無遺,他這是把來犯的朝鮮人,當做大敵來看了。
獅子搏兔,必盡全力!
第一百九十一章 當餘釧遇上土棍
“大人,前面就是了!”一個騎在馬上,明顯落後為首的將官一個馬身的朝鮮將官,拍馬上前幾步,對著前面那個貌似首領的將軍說道。和朝鮮的那些文官不同,文官們戴著的都是寬寬的大簷帽,而武將們頭上的帽子,卻是扁平的銅帽,中間一束長纓,看起來頗為古怪,而身上的穿著,倒是有幾分大明的明光鎧的味道,只是原本穿在身上,威武雄壯的鎧甲,此刻和這帽盔一搭配,讓人看了,總是感覺有幾分彆扭。
於此同時,在他們前方那整整齊齊的營盤裡,兩邊高處的瞭望哨,都大聲的朝下面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們,發出了訊號:“敵至!!!”
其實已經不用他們發出警報了,不僅僅營寨前面的木柵欄後計程車兵,看見了蜂擁而來的敵人,就連站在營地中間的餘風,也已經看到了。只不過,所有的人,都有些驚訝,這種驚訝,倒是沖淡了戰場上不少的緊張氣氛。
蜂擁而至,的確是蜂擁而至。習慣了佇列訓練,習慣了團隊合作,配合作戰的風字營的官兵,見到對方這樣不成隊形,紛雜而來,腦子裡第一個感覺:這是軍隊嗎?
等到依稀可以看見對方的裝扮的時候,軍兵們徹底無語了,若不是都明確知道他們是坐船來到的這個地方,絕對已經離開了中原,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大人悄悄的讓船隊兜了一個圈,把自己這些人,重新丟到大明的某個地方了。這群衣裳襤褸,沒精打采計程車兵,除了手中有些人拿著武器,和一群流民有什麼區別。
更為搞笑的是,他們居然看到,對面這些被驅趕而來計程車兵,手裡有的居然還是拿著木叉、木耙之類的傢伙事,和自己手中長近一丈的長槍、蓄勢待發的火銃相比,這些人簡直就好像是在過家家一樣。
軍兵們心裡踏實了許多,就連許多從來都是一直在訓練,從未殺過敵的軍兵,也放鬆了下來,這樣的對手,讓他們心裡大安,甚至連拿著火種,站在一窩蜂旁邊計程車兵,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