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房子裡沒有武器,這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而今整棟宅子,都燒的七七八八,怕是連吃的也燒的一乾二淨了,而今除了這看看外面的形勢以外,找吃的喝的,是一等一的大事。
他眼光落在圍牆上那個巨大的豁口上,豁口外面就是大街,一直到現在,他都麼有看見一個行人或者是軍兵路過,如果想要達到目的,看來,他有必要出去打探一下了。
“你在宅子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些吃食,我出去看看!”他扭過頭來對著池嫋說到。
“嗯,你小心點!”池嫋倒是沒有堅持要跟他一起出去,這讓他安心不少。
彷彿是跳舞一般,他避開了那些可能傷害到自己的瓦礫燃木,走到圍牆邊,小心翼翼的朝著外面看去,街上到處都是屍體,一個活物也看不見,天地之間,彷彿除了他剛才弄出來的動靜以外,一切都靜止了。
人呢?天朝大軍呢?他站在街道中間,茫然四顧,突然之間,馬蹄聲從街道拐角處響起,他一個激靈,立刻就往街道對面跑去,這個時候,他只有一個念頭,無論來的是什麼人,他最好還是離自己家遠一點的好,不為密室裡的妻兒,也要為正在外面的妹妹。
“什麼人,站住!”
馬上的騎士一轉過街角,就看到了他,立刻就發出一聲大喝,正在發力狂奔的池長青,奔跑中回頭看了一眼,身影立刻就慢了下來,然後不得不遵從騎士的命令,站在了那裡。
雖然那兩個騎士手裡的指著自己的武器,好像不過是兩根鐵棍,但是池長青還是認了出來,這是騎士們的火槍,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立刻站定,恐怕兩隻火槍會毫不猶疑的轟了出來,將自己打成一團肉醬。
馬上的騎士,縱馬奔到他的身邊,停了下來,見到是一個也手無寸鐵的朝鮮百姓,臉上提防的神情,明顯的少了不少。
“一個百姓,瞧你緊張的!”一個騎士對著另外一個騎士說道。
另外一個騎士將手裡的火槍放在馬匹身旁的褡褳中,淡淡的掃了池長青一眼:“還是小心點好,大人說了,咱們巡街的,第一要務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對!”他話一說完,立刻反應過來,動作極其敏捷的從褡褳中抽出自己剛剛放進去的火槍,指著池長青的頭部:“他聽得懂咱們說話,這是個奸細!”
剛剛還笑這個騎士緊張的那個騎士,面上也是一緊,被穿了百姓服裝的奸細殺傷的例子,天亮之後已經發生好幾起了,沒想到他們也遇到了一個。
池長青大急,沒錯,他是聽得懂大明話,而且,對於大明的文字,他也能寫上一些,可是他不會說啊,在池家,除了他的妹妹池嫋了將來能夠進宮學會了一口流利的大明話,其他的人都不會,可眼下這兩個天朝士兵,把他當做了奸細,眼露兇光,明顯的就是起了殺機,他怎麼不害怕。
¥……%&¥&%&%……*&……*&,一串流利而且惶急的朝鮮話,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
“他說什麼?”
“不知道,殺了吧,反正大人說了,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咱們不能給自己留個禍害!”
“不要!”眼見這兩個騎士就要動手,一個尖利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一直躲在圍牆後面看著外面的動靜的池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我大哥不是奸細,我們就住在對面,兩位將軍,不要弄錯了!”
一個士兵眼睛盯著池嫋,有些目不轉睛的樣子,即便是池嫋跑出來的時候,在地上抓了幾把灰燼抹在自己的臉上,但是這也掩蓋不住她的姿色。
“不是奸細,怎麼不依照安民令,呆在家中,而在大街上走動!”騎士冷冷的問道:“不聽安民令所示,肅城期間在外遊蕩的,必定是亂軍殘餘!”
“我們一直躲在家中,不曾聽到過什麼安民令,我池家也是王族,怎麼可能是亂軍!”見到這兩個軍兵說不清,池嫋大急,也不顧那軍兵彷彿長了鉤子一樣的目光,一下子抖出了自己的身份來。
“王族?”兩個軍兵相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可惜,由於陽光的照射,站在地下的池嫋看不到背對著陽光的他們的表情。
“是,我池家是淑儀池氏後裔,也是世代忠良,和這亂軍沒有絲毫的關係的!”
“哈哈,也該我們哥兩走運了!”那個一直看著池嫋的軍兵翻身下馬,露出一臉古怪的笑容,朝著池嫋逼了過去,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伸進自己的懷裡:“居然還是一個王族,這下樂子大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