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全然當真。要不然侄兒受了委屈是小,影響了您的一世令名是大……”
乙支文德嘿嘿冷笑:“不錯,不錯。果然是伶牙俐齒!國主提拔你當莫離支,還真沒看錯人!”
淵蓋蘇文揣著明白當糊塗,就把乙支文德諷刺的話當誇獎:“乙支叔叔謬攢了,侄兒愧不敢當!”
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半老狐狸,表面上一團和氣,扯了半天閒篇硬是沒扯到正題上。暗地裡,卻是刀光劍影,寸步不讓!
乙支叔霸卻沒這等耐性,道:“爺爺,您跟他扯這個幹嘛!您就讓他把我那楊叔叔給放出來!他要是答應的話還則罷了,要是敢不答應的話,嘿嘿……”
淵男生道:“你想怎麼樣?”
“你就等著入洞房,做我的妹夫吧!”
淵男生趕緊躲在一旁,眼睛望天,企圖置身事外!
乙支文德咳嗽了一聲,道:“叔霸,此處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快快退下!”
雖獲他乾笑一笑,道:“老賢侄,剛才男生這孩子跟老夫打了個賭。唉,老夫英明一世,竟然輸了!”
淵蓋蘇文詫異地問道:“您不是贏了嗎?”
“要不怎麼說老夫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老夫雖然贏了比賽,可是把孫女輸了啊!男生這孩子真聰明,因為喜歡我那孫女,故意輸掉了賭賽,把老夫都給算計了!看來老賢侄你是後繼有人啊!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
淵蓋蘇文聽明白了,乙支文德這老東西是得了便宜賣乖,在說反話吶。
隨即,他不悅道:“乙支叔叔,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您這麼大的人物,設下套來為難一個小孩子,可太有失身份了!”
乙支文德卻得理不讓人,道:“小孩子?”他手指淵男生,道:“男生孫兒,你今年多大了?”
淵男生道:“三十有二!”
乙支文德道:“三十二歲還是小孩子?真是讓人可發一笑!你淵蓋蘇文當上莫離支的時候,我記得不過是二十一歲。男生現在要是小孩子,那你當年豈不還是嬰兒?”
乙支文德句句都在理上,竟把淵蓋蘇文說了一個啞口無言!
良久,淵蓋蘇文才冷笑一聲,道:“乙支叔叔,不愧是我高句麗的名將,逗嘴皮子我淵蓋蘇文鬥不過您!不過您確定是想要把令孫女嫁給我兒男產?”
“老夫這麼大年紀了,還能說瞎話?”
“那好,老夫明日就派人向貴府提親!以後咱們兩家就是一家人了!”
淵男生當場就紅了眼,道:“父親大人,使不得啊!那乙支花花醜如無鹽,兒子我見了她就想吐!要是朝夕相處的話,兒子整天吃不下飯,您這不是要兒子的命嗎?”
淵蓋蘇文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了賭賽,就得願賭服輸!就算你真的餓死了,也沒關係,咱們淵家還有你三弟男產繼承家業!乙支叔叔,侄兒如此處置。您可滿意?”
“這……”
淵蓋蘇文這手壯士斷腕,大大的出乎乙支文德的意料之外,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過,淵男生可不能這麼認命,叫道:“父親大人,是楊萬春重要,還是兒子我的性命重要?您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楊萬春,就要了兒子的命啊!您快點跟乙支爺爺商量一下,咱們換個條件!”
乙支文德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臺階下,事實上他也不是真的想把孫女嫁給淵男生!乙支花花再磕磣,那也是他親孫女。嫁給淵男生,那不是往火坑裡邊推嗎?雖然是把兩個人一塊往火坑裡邊推,可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說道:“老賢侄,事到如今,老夫就明說了。老夫不知道你和楊萬春之間有什麼齟齬。你能不能給老夫個面子,把他給放了!老夫舍下這張老臉,算是求你了!”
淵蓋蘇文哈哈一笑,道:“乙支叔叔,您現在說的才是實話。好吧,就衝您的面子,我就……”
“答應了?”
“我倒是想答應,問題是楊萬春不在我這兒啊!不錯,那日我是派人請楊萬春飲酒,可吃完飯,他就告辭回家了!”
“那他現在人呢?”
“那侄兒就不知了。要我說,您還是太心急了。楊賢弟失蹤才幾天的時間,也許是他自己躲個清閒,沒準過幾天他自個兒就回去了。您要是實在等不急的話,可以到咱們平壤城的青樓妓館裡面找找……侄兒估計呀,他說不定是被哪個姑娘迷住了,樂不思蜀呢!”
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