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
“免禮,平身。”
“謝千歲。”
眾人站起身來,把太子引入客廳之中,李治又微微躬身,道:“老師請坐。”
“也好。”
當即,郭業先坐,李治後坐。這二人坐了主位,尉遲恭則和許敬宗側座相陪。
至於說孫子善、雷書瑤、馬周以及李治帶來的馬周等人,那就只有站立的份了。
看來這副場景,雷書瑤真是悔得場子都青了!她再不懂朝廷的規矩,也知道太子是什麼身份地位。
她心中暗想,不是說秦王郭業已經失勢了嗎?怎麼太子還對他恭恭敬敬的?不要說什麼太子逢場作戲,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我姓雷的難道還看不出來?
難道說許昂之前說的話是在騙我?秦王並未失勢,只是暫時蟄伏?
哎呀,這可麻煩了!我聰明一世,怎麼被長安城中的紈絝子弟給騙了?
這可如何是好?
剛才我可是對著尉遲恭表了態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許敬宗可不知雷書瑤的小心思。不過,他本能地感覺到太子對郭業如此尊敬,對他不利。
當即,他輕咳一聲道:“太子殿下,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尚書有話,請講當面。”
“您是太子,乃半君之分。秦王的身份再尊貴,也是臣子。豈有君見臣要先行禮的道理?”
“那卻不然。”李治搖了搖頭,道:“秦王乃是父皇親封的太子太傅。換言之,就是本王的老師,弟子見老師,哪能不先行禮?”
“誒,太子此言差矣……”
許敬宗還要長篇大論,李治微微一笑,道:“好叫禮部尚書得知,小王拜見太子太傅的禮節,乃是父皇親定。”
一記絕殺!
許敬宗哪敢找李二陛下的麻煩,當即改口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微臣當然不敢妄言。尊師重道,好!好!好!只是……”
“怎樣?”
“如果微臣沒記錯的話,秦王已經被剝奪了太子太傅一職。現在您還對他如此恭敬,就不大合適了吧?”
“怎麼不合適?雖然秦王現在已經不是太子太傅,但是許尚書不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乎?就算本太子是君,不可按照一般民間禮儀。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這總應該做得到吧?”
“誒,太子此言差矣……”
許敬宗能上位,靠的既不是戰功,又不是撫民,而是學問高深,典籍精熟。他心思一動,就能想出來幾十條理由來反駁李治的話。
不過,李治一句話就把他賭了回去,道:“這也是父皇的意思。”
再次絕殺!許敬宗趕緊把將要出口的話重新嚥到了肚子裡。
他說道:“呃……當然,當然。陛下的安排,那當然沒問題,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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