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翹起二郎腿,用模稜兩可的話循循誘道:“廢話,紙能包得住火嗎?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嗎?枉我視你們師徒二人為親密親信之人,你們卻這麼瞞著我。你們做事要機密謹慎我能理解,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連我也瞞著啊。”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加上郭業一番痛心疾首的捶胸頓足,這段模稜兩可的話立馬引得李淳風一陣愧疚。
尤其是想著前些日子郭業對自己的好,為自己所做的一些安排,李淳風更是心裡一陣歉意。
隨後,他喟然一聲嘆息,道:“唉,並非弟子有意要瞞師叔您啊,是師傅臨走之前三令五申再三交代,不要向外人提起他此行離開長安前往南方的目的。”
郭業微微一怔,原來跟玄奘一樣,袁天罡也是去了南方。
隨即,他繼續呵斥道:“你沒聽懂你師傅的話嗎?我說我的傻師侄兒啊,你師父也說了,讓你不要跟外人提及他此行南方的目的。可我是你什麼人啊?我是你師叔啊,便是你師父也要稱我一聲師弟啊。而且你忘了我在長安道門中的身份啦?你師傅可是頒了法旨,封了我長安道門的護法啊。難道我在你眼裡還算外人嗎?”
“是是是,師叔教訓的是。”
李淳風連連點頭稱道:“一切都是弟子的錯,還望師叔不要往心裡去才是。既然師叔您老人家都已經知道了師傅此行南方的目的,那弟子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還望師叔能夠替師傅保密才是。今後,弟子一定不敢對師叔再有所隱瞞了。”
“嘎……”
郭業傻眼了,奶奶的,這就完了?這小子說了不等於沒說嗎?我日,你小子不說我上哪兒知道去?
隨即,他故意繼續板著臉,喝道:“雖然你師父此行目的我已經清楚,但是我心裡這口氣還是難消。不行,你必須親口向我坦承你師父不辭而別前往南方的目的,在我耳邊親口向我再重新複述一遍,不然難消我心頭這口窩囊氣。臥槽兒,我當你們是可信賴之人,你們卻將我當外人,不行,這事兒太侮辱人了。”
“好好好。”李淳風心中本來就有愧,見著郭業又要發飆,趕忙撫慰道,“師叔莫要再氣了,我說,我說便是。只要師叔能夠消氣,別說讓弟子重新複述一遍,便是複述上十遍,弟子都願意。”
說到這兒,李淳風將手中拂塵插到腰間,然後抿了抿嘴唇,嚥了口唾沫潤潤喉嚨,緩緩說道:“師叔您應該知道,南方與北方的道教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