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了往昔,想起了當初自己要納貞娘為妾時,自己與吳秀秀的談話。
第一條,吳秀秀永遠都是郭業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室,
第二條,貞娘進郭府,不得大張旗鼓,不得大擺宴席。
至於第三條,貌似至今還沒有下文。
於是,他點點頭應道:“我記著呢,我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
“記著就好!”
吳秀秀正色說道:“既然你都答應過我,你也記在心裡,那我又何須操那份心思?”
郭業哦了一聲,心中暗道,敢情後話在這兒等著我呢?
緊接著,吳秀秀又說道:“至於我這次突兀來揚州,除了老太君怕你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照應著之外,還有皇后娘娘的意思。不然的話,那位順公公也不會千里迢迢來蜀中隴西,又山高水遠地送我來揚州了。”
郭業能理解老孃讓吳秀秀來揚州的原因,無非就是擔心自己與秀秀長期分居兩地,影響家庭和諧唄。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心思,如今貞娘這個妾侍都有了身孕,如果秀秀的肚皮還是一直沒有動靜,那將來勢必又會多了一些家長裡短的爭執。
說到底國人千年傳承講得就是開枝散葉,子孫滿堂。對於女人家而言更是母憑子貴,無論是皇室天家,還是平頭百姓家,都如出一轍,無法背離這個框框。
說白了,老孃是讓吳秀秀過來揚州與自己多一些相處的時間,爭取早日造人成功,讓吳秀秀的肚皮有動靜,免了她在郭家如今尷尬的狀況。
郭業不禁想到了今後和秀秀大把大把同床共枕的時間,臉上飛起幾抹喜色,暗暗讚道,薑還是老的辣,還是老孃想得周全。
不過心裡美歸美,他更加好奇長孫皇后讓順公公送秀秀來揚州的原因,出發點又在哪裡呢?
那邊剛跟秀秀揭開了身世,這邊又火急火燎馬不停蹄地將秀秀送來揚州,長孫皇后打得什麼鬼主意?
難道是單單為了一解自己與秀秀兩地分居的相思之苦?
肯定沒這麼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是出自長孫皇后的手筆了。
但是他又不好明目張膽直言不諱地問吳秀秀,長孫皇后為何讓你來揚州?
因為如今的吳秀秀因為貞孃的懷孕,肯定心裡正處於敏感期,說直白一點就是疑神疑鬼。
萬一自己一發問,她想歪了,誤以為自己不歡迎她的到來,不願與她夫妻團聚,一旦無理取鬧的話,那可真有夠麻煩的了。
隨即,他旁敲側擊道:“秀秀,皇后讓順公公送你前來揚州,讓你我夫妻團聚,莫非還有別的囑託?”
吳秀秀一聽郭業這般問法,果然沒有往歪處去想,微微頷首,說道:“其實呢,皇后娘娘也是肉體凡胎,母儀天下之外,更多的是一位好妻子一位好母親。這次她還讓順公公給我帶來親筆書信,裡頭跟我講了好多我不曾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才能這麼快放下我對生父生母的成見。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就連皇后娘娘都不能免俗。算起輩分的話,我也該稱呼她一聲舅母呢。郭業,我不能瞞你,其實皇后娘娘在信中的確是有事相托於我,希望我來揚州後能規勸於你一番。”
郭業臉有訝色,暗暗感嘆,果然如此,長孫皇后果真是有所圖謀,我說呢,她怎麼會這麼熱心腸,又是給秀秀揭曉身世,又是好言遊說,最後還費盡周折地送她來揚州。
堂堂大唐帝國的皇后,居然還走起了夫人路線來,手段可真夠高階大欺上檔次的。
當即,他便問道:“秀秀,皇后讓你規勸我什麼?”
“咕……咕咕……”
突然,吳秀秀的腹中鳴響,臉帶嬌羞地低下了頭,弱弱說道:“今天白天趕了一天的路,在船上又是沒有胃口,滴米未進,滴水未沾。反倒是現在,有些餓了呢。”
“哎喲!”
郭業拍了拍腦袋,自責道:“瞧我這腦子,居然忘了這茬兒。好,我先讓後頭廚房準備點飯菜,我們吃完晚飯,再說皇后娘娘這事兒。”
篤篤篤……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傳來郡丞陳集濤的聲音:“刺史大人,廚房已經備好飯菜,請夫人移駕幾步,前往飯廳用晚飯吧。”
郭業哈哈一笑,衝吳秀秀樂道:“瞧瞧,還是我手下人想得周到。秀秀,聽見沒,剛才門外說話那人便是我府衙郡丞,可見你夫君手下無弱兵吧?”
吳秀秀美目閃爍,嗔道:“少臭美了,若不是你那些手下人可堪大用,我看你這刺史也是個混不吝呢。”
郭業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