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起,激動地把住王貴福的胳膊問道:“秦威單人騎馬是朝著東流鄉的方向而去麼?”
王貴福搖搖頭,說道:“宵禁開始,四門緊閉,通往東流鄉的出口全被封死,秦捕頭是朝著岷江一帶的方向而去。岷江離咱們隴西縣城約莫七八十里路,不過秦捕頭抄的山路小道,僅有二十里地。”
岷江?
郭業聽後細想一會兒,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習慣性地摸了摸袖兜裡,早已空空如也,一文錢都花的不剩,只能問朱鵬春道:“老朱,你那兒還有沒有銀子?”
朱鵬春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從腰間解下一個錢袋子,遞給了郭業。
郭業輕掂了一下份量,約莫三四兩,都是些碎銀和幾串銅板大錢。
隨後將錢袋遞給王貴福,感激道:“貴福兄弟,你這個訊息太及時了,可算是幫了咱們皂班一個大忙了。來,這兒有點銀子給你買酒喝,以後有什麼短缺的,你儘管去字花館找張小七開口。”
王貴福見狀,心中感嘆,郭小哥當真是仗義疏財啊,一出手便是幾兩銀子,太,太豪氣了。
但是這訊息真有這麼值錢麼?
隨即矜持地搖手連連推辭,他是誠心想跟郭小哥處下去,可不想做那一竿子的買賣。
郭業也不囉嗦,直接將錢袋子塞進王貴福的懷中,笑道:“貴福兄弟無需客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來,趕緊收著。”
然後對朱鵬春吩咐道:“老朱,你先送貴福兄弟出去,不要耽誤了人家夜間巡邏。”
朱鵬春領會了郭業的意思,小哥一會兒肯定有話要說,但是王貴福在旁有些不方便了。
繼而拉起王貴福一直徑直往房外走去。
郭業也尾隨幾步相送,抱拳對王貴福道:“貴福兄弟,今晚還有事情要辦,咱們友情後補,往後總有大把時間一塊兒喝酒吃肉。”
王貴福混了幾年的衙門,為人老實卻也懂些人情世故,怎會不明白郭業的意思?
郭小哥肯定是有貼己的話要和朱鵬春、程二牛講,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尷不尬的,小哥又是送銀子又是許諾今後一塊喝酒吃肉,這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啊。
但是他也不以為意,畢竟都是初次見面,人家對自己有所防備那是理所當然的。
隨即拍了拍懷中的錢袋子,抱拳朗聲道:“郭小哥,謝了!怎麼以後處著看看,你定會知曉我王貴福也是一條漢子。”
而後扶住腰間的橫刀刀把兒,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快步離去。
郭業衝朱鵬春眨巴了下眼睛,示意朱胖子去送送人家,胖子領會指示,一邊相送王貴福,一邊有說有笑出了房門。
旁邊的程二牛卻是趴在桌上,沒心沒肺地呼哧呼哧打起了酣睡。
不一會兒,朱鵬春去而復返。
一進房門,就頗為肉疼地皺起眉頭對郭業埋怨道:“我的郭小哥唉,你咋出手這麼大方呢?那可是三兩八錢的銀子呢,嘖嘖,你真要打賞王貴福,隨便給兩串銅板不完事了麼?”
郭業看著朱鵬春那個苦逼樣,不由好笑,輕聲對朱鵬春說道:“老朱,咱們要辦大事,就少不得別人的半城,就免不得要花銀子。既然都花銀子了,又何必小氣摳搜的呢?不然別人怎麼替咱們辦事呢?”
朱鵬春聽著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理兒雖然是這個理兒,但關鍵時候一出手就是四兩銀子,還是心疼的要死。
郭業看著朱鵬春眉宇間的那份糾結,心中嘆道,朱胖子的格局太小,還有待加強啊!
隨即對朱鵬春說道:“今天王貴福給咱們帶來的訊息別說四兩銀子,就是一百兩,一千兩都值啊,老朱,咱們弟兄今後的富貴,可就指著今晚了。”
朱鵬春是守財奴不假,但也是個心思活泛的主兒,一聽郭小哥這是話裡有話,稍稍一體會,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只見朱鵬春瞪大了眼珠,詫異驚喊道:“小哥,您是說秦威那狗雜碎今晚偷摸出城的目的就是奔著東流鄉而去?”
郭業點點頭,沉聲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殺人滅口而去。”
朱鵬春心裡還是有個疑惑,問道:“小哥,貴福剛才說過,秦威只是一個人出城啊。他又不是缺心眼,難不成還想憑一人之力獨闖東流鄉吳家,滅掉鄭九麼?這不大可能吧?”
郭業也是頗為責怪地看了眼朱鵬春,呵斥道:“你啊,聽話知聽半截兒,你沒聽王貴福說嗎?秦威抄山林小道奔了岷江一帶。”
朱鵬春更是越聽越糊塗,一會兒說去東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