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是因為許安之邀約沐粒粒而不快,而是他看出了許安之情緒的不對勁。
許安之看了傅景非一眼:“知道了,不讓你的心肝寶貝喝酒。”
沐粒粒被許安之沒邊際的話鬧的紅了臉,故作鎮定:“要喝就喝,我怕你啊?”
許安之卻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晚飯之後,許安之佔據了大半個沙發,一隻手逗著豆豆,將小東西招惹的想要咬上一口又不敢,急的團團轉。
沐粒粒眯著眼打量著許安之,再默默的看向傅景非:“我總覺得,他今晚還不對勁。”
傅景非不動聲色道:“什麼不對勁?”
“我說不出來,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許安之今天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甚至之前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他很奇怪。”
傅景非淡定的問:“怎麼奇怪了。”
沐粒粒思索了半晌,終於在腦海中點亮了一個小燈泡:“我知道了!”
傅景非摸著她的頭髮:“知道什麼了?”
“他今天從來這裡開始,都沒有提起過他那些小情人,什麼Amy、Bette、Diana,他一個都沒提過!而且許安之今天也沒有說要去酒吧勾搭妹子,這一點兒都不像是他的風格。”
傅景非輕嘆一聲氣:“這其實才是他的風格,現在的他才是正常的。”
“什麼意思?”沐粒粒不明白。
傅景非輕輕說:“你過去看到的許安之都是假的。從蘭蘇昀回來的那天起,真正的許安之才回來了。”
沐粒粒還是不懂,但是她抓到了傅景非話裡的關鍵詞。
“蘭蘇昀是誰?”按照傅景非的話,過去的許安之是假的,但是當蘭蘇昀回來的時候,許安之才變回了現在這樣。
證明這個蘭蘇昀對於許安之來說,很重要。
而且什麼人,什麼樣的感情,才會讓許安之過去一直在做一個不是真正的自己?
沐粒粒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過去的某種想法,她以前見到許安之的時候就總是覺得,許安之表面上看起來好像風流不羈,但其實並不只是那個樣子,他所有展露出來的模樣,好像都是經過精心偽裝過的,那個真正的許安之,實際上不是那個樣子。
而傅景非的話,剛好印證了過去沐粒粒的看法。
她以前就覺得許安之的風流花心都只是假象,他即使看起來對感情十分隨意,卻並不是那個樣子。
“蘭蘇昀……”傅景非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說,“她是許安之的劫難。”
由傅景非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很奇怪,因為他從來不是喜歡說那些煽情語言的人。
“所以……難道蘭蘇昀是他的前女友?”沐粒粒放低了聲音,不想讓許安之聽到。
傅景非卻是搖頭:“不是。”
“啊?那許安之怎麼?”
“他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意思就是一兩句說不完。
“那那個人之前去哪兒了?”
“加拿大,許安之車子被追尾的那天他們才見面,蘭蘇昀作為那邊的律師出現。”
沐粒粒倒吸一口涼氣,想一想那個畫面,雖然不知道許安之和那位蘭蘇昀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那樣戲劇化的久別重逢,也挺意外的。
“原來那個人也是律師。”
傅景非點頭。
沐粒粒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傅景非沒有告訴她更多的東西,但是就憑這幾句話,已經足夠她想象出很多東西了。
尤其是許安之在龍城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想要被他上的女人幾乎都排成了長隊,他簡直就是個風流十足的男人。
可是突然間他就變了一個模樣,好像忽然變成了一個情聖一樣。
“許安之。”沐粒粒喊他。
“你一會兒準備去哪兒?”
許安之疑惑的看著沐粒粒:“回家啊,不然我去哪兒。”
還真是說要回家,這是準備修身養性真的收心不玩了?
沐粒粒的心裡忽然就腦補出了一段揪心虐肺的感情,許安之被傷了心,從此以後偽裝了自己,然後藉由花天酒地來麻痺自己……但是當他一直放在心中的那個人突然回來的時候,他就像活了過來一樣,再也不去遊戲人間了。
沐粒粒腦海裡的年度最虐大戲還沒有落下帷幕,許安之就加了一句:“我明天一早還要上庭,可憐了我的情人們,不能等待我的召喚了。”
沐粒粒:“……”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