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很明白他們之間的情感,此時此刻對著顧顏殊,卻想用這句話來叫他死心。
顧顏殊唇角勾起一抹嘲笑:“就因為一個黎滿滿?”
“是,”她點頭,“就因為一個黎滿滿。”
“陸遺珠,你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黎滿滿的事情並不是我出軌,給我點時間,我會把這件事情解決好。”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能夠有時間積蓄力量,就像扳倒柳如夢他們家一樣扳倒黎家。
她別開頭不再看他。窗外雨已經停了,太陽透過雲層照射/出來,照在醫院淡藍色的窗簾上面,都有種光芒萬丈的感覺。
“就當我矯情吧,顧顏殊,我不願意等你。”
顧顏殊怒極反笑,“由不得你。”陸遺珠說得很對,她是矯情。對待矯情的女人,就不該太紳士。這個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也狠下過心對待她,卻到底全都半途而廢。
只是卻換來了這樣的結局,顧顏殊覺得自己這麼多年花費在她身上的心思,變得非常可笑。
陸遺珠覺得很壓抑,深呼一口氣叫了一聲:“月姨!”
“哎,”月姨走到她身邊,差點踩到一塊碎瓷片,還好阿標一把扶住她。“小姐,我在呢。”
“我累了,幫我請顧先生出去。”
“這……”這可真是有點為難,因為來之前錢昕然已經囑咐過,不要插手小姐跟顧顏殊的事情。
顧顏殊剛想說話,卻聽見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顏殊。”
回頭一看,黎滿滿正站在門口,那笑容明晃晃的很刺眼。
“你怎麼來了?”顧顏殊皺眉。
黎滿滿還是笑著走進去,那笑容恰到好處的一個弧度,變都不帶變的。把手裡的果籃放在桌上,她說:“姑父聽說遺珠小姐病了,特意叫我拿個果籃來看一看。”
看了看拿個果籃,上面倒真的寫著凌先生的名字,是真是假卻不知道。不過凌先生喜歡這個侄女倒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拿這個做擋箭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陸遺珠回頭看了一眼黎滿滿。黎滿滿喜歡穿紅衣服,雖然也漂亮,卻沒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豔。看起來只有無盡的囂張和刻意。她淡聲說:“我不要。”
“知道你有骨氣,”黎滿滿笑了一聲,“只是這東西可不能不要。你知道我姑父是誰嗎?”
陸遺珠從來不管這些,管她姑父是誰。對著月姨就說:“月姨,給我丟出去。”
“哎,我這就去。”月姨顯然也很不喜歡黎滿滿,應了一聲就走過去把水果籃拿起來。
顧顏殊拉著黎滿滿的胳膊,“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黎滿滿當然知道他是為了剛才記者的事情,他可不是傻/子,誰都的手腳想想就知道。只是她一點都不怕他知道,顧顏殊現在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等一下。”陸遺珠卻出聲叫住了兩人,“你們都出去,我想跟黎滿滿說說話。”
顧顏殊頓住,看向陸遺珠。她的眼神清清淡淡,像是沒什麼感情,又像想要表達的都在那一個眼神裡面。“遺珠……”
她閉上眼,“出去。”
她現在心情很不好,顧顏殊並不想反對她想做的事情。給了黎滿滿一個警告的眼神,就帶著阿標和月姨出去。
月姨手裡還拎著那個果籃,問道:“這個果籃真的要扔?”
顧顏殊皺了皺眉,拉下上面的字條,說:“遺珠叫你扔,就扔了吧。”
“這可真是糟蹋東西。”月姨顯然很捨不得。
阿標上前說:“這樣太浪費了,我看這樣吧,醫院裡面兒科也有很多住院的小孩,我去分給他們算了。”
月姨一想也是,既不浪費東西,又能讓陸遺珠不看見這些東西戳心窩,當即就把東西交給阿標。再回頭一看,顧顏殊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嘆了口氣,想到他也整整兩天沒有閤眼了。月姨就算再不喜歡這個男人,這時候也激起了一點憐憫的心。剛才在病房裡面她並不是看不出來,分明就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碰上遺珠小姐這麼一個沒什麼感情的女人,也是他可憐。
病房裡面,陸遺珠沒有叫黎滿滿坐下,她也不在意,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真是稀奇,遺珠小姐你居然會主動要求跟我講話。我還以為你一直不屑跟我溝通。”
陸遺珠淡聲說:“不是你以為。”她是真的不屑,只是事到如今,不得不跟她說說話。“黎滿滿,你要的不過是顧顏殊,現在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