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號碼還是我們翻了聊天記錄找出來的,不容易啊。”
徐溜溜在夏末開學不久就聯絡上了,套用她的話就是北上尋求自己的夢想,那些庸俗的企業管理學怎麼能與夢想做比較呢。從小練習名族舞的她有很好的底子,很幸運的特招進了舞蹈學院。菜頭作為一個abc要申請國內的學校還是很容易的,他休學回國毅然絕然的選擇了音樂學院。夏末猜估計是放心不下自家表妹吧。
對於他們這類從小吃穿不愁的人來說夢想確實高於一切,只是心裡埋著夢想總是離現實太遠,你喜歡這個地方,未必適合你。它就像一朵開在懸崖上的花,只為勇敢和堅持的綻放,只是很多人都墮入懸崖,而後懂得現實。有時達到是一種幸福;破滅也是一種幸福。
剛開始兩人常常會跑到夏末的學校一起練習舞蹈,只是b大的課業安排實在緊湊,十次有八次是待在圖書館的;夏末是個喜歡規劃自己生活的人,每天都會安排好自己的行程事項,而他們喜歡隨性,最後漸漸的不聯絡了。
儒家認為:“同門為朋,同志為友。”就是說在一起讀書的叫朋,有共同的理想、志向和報負的叫友。在某種定義下她們應該算是朋友吧,她們有共同的愛好會在一起交流,分享自己的心得見解;可以分享快樂,分擔煩惱,同樂同榮,但不能分擔責任,共恥。
她們之間的交往是真誠的,但卻不一定講的都是真話。比如對各家背景的隱瞞,畢竟每個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關於夢想的這個話題夏末沒有參與,因為她怕傷了面子,傷了愉悅氣氛和感情。
對方察覺了夏末的沉默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不是很熟,小心的問道:“夏末,還在嗎?”
菜頭不是會關注他人想法的人,就像那次的街頭挑選,現在的語氣不在那麼肆無忌憚,看來這段時間的漂流讓他懂得了一些。夏末淡淡的說:“嗯,在聽呢,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菜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小心且直白的說著:“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在b市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聯絡誰。”
夏末皺眉:“怎麼說?”
“你也知道我和溜溜是違抗家裡人意願北上的,我的父母畢竟是接受西方文化的比較開明,也同意我回國追尋夢想,只是今後的一切需要靠自己。溜溜一直都是乖乖女,這次和我阿姨鬧的很兇,算是帶來很少東西就離家出走了。”
隨即他不好意思的說著:“剛開始我們覺得還沒什麼,畢竟有些積蓄。交完學費也沒在意,吃吃喝喝錢就這麼沒了。”
夏末大概也猜到了,小有積蓄離家出走的富家子弟,沒有規劃的過日子,早晚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不帶情緒的說著:“需要多少,把卡號給我,先給你打點。過年也不準備回去嗎?”
菜頭著急的說:“我打這通電話不是來借錢的,我們不久前就找到工作了,只是現在遇到些麻煩事。”
夏末不解:“什麼情況?工作場所?”
菜頭:“一個華僑開的會所,酒吧現在還在試營業,我在裡面當dj,你也知道在國外我學過一些基本操作,也有這方面的興趣。溜溜在會所跳舞,收入還不錯。只是你知道她的脾氣,很衝,得罪了一些人。幸好老闆是香江人,我們攀上了關係。”
夏末心裡盤算著:“需要我做什麼?”畢竟是那樣一個場所,她很滿意現在的學生生活,不想節外生枝。
菜頭:“劉總開除了一批人,現在溜溜當了領班,只是她不會排舞也忙不過來,新招來的人員工質量參差不齊沒人培訓上不了臺。我們想請你幫忙,已經和老總說好了,會給你開工資的。”
夏末沉默了一會:“你是知道我的,雖然喜歡跳舞但是很少去夜場,在我看來那個地方只適合消費待久了人會變得。”
菜頭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只到公司不遠的舞蹈教室教學不用去會所的,我保證。”
夏末:“好的,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不過,我只有一個月時間,考試期間你們不能打擾。同時我想告誡你,有可能早點離開吧,畢竟這樣日夜顛倒的生活對人的精神和身體傷害很大。”
菜頭興奮的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夏末。地址我發簡訊給你,有空你就過來看,溜溜這幾天在跑服裝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現在事情有多少,一點頭緒都沒有,亂死了。先這樣了,拜拜。”
夏末苦笑的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知道自己的話對方沒有聽見去,微嘆一口氣。進入夜場的人不一定都是出於對金錢的期待,也許是因為新奇。這地方來錢太快